“
突然想起件事儿。”戚不照举起拨浪鼓，在身后
alpha面前摇
摇。鼓声咚咚直响，引得丛安河盯着晃动鼓槌。
“什
？”
摊主是个光头大爷，已经盯
站坐两人好阵。戚不照不紧不慢扫他眼，才答：“没带钱。”
“……”
夜风忽而掀起，塑料滚地动静比人声闹耳。丛安河摸摸空空如也口袋，和戚不照对上视线。
右手边刚好是家卖小玩意儿摊位，用粉笔写“手作大王”四个字。戚不照随手摆弄摊位上拨浪鼓，鼓面偏小，他手掌却宽大，握在手里比儿童玩具还显得迷你。
“你是第次来夜会？”他问。
丛安河也拨弄两下竹叶鸟对细窄翅膀，实话实说：“是啊，第次。”
戚不照不知道想到什，敛下视线，睫翼在顶上投下光中沉出片阴影。五官秾丽，线条却冷肃，就算闭口不言也显得野性难驯。
丛安河忍不住看他，很突然，听到他问，“丛老师也不是本地人？”
笑声，半真半假道：“白大褂衬你。”
丛安河意识到自己想岔，但他步履未停：“排《医生普鲁特》时候穿过，白大褂扣上扣子其实不算好看，救死扶伤讲不这个。”
戚不照坚持己见：“衬你。”
丛安河觉得好笑：“你又没见过，怎这笃定？”
戚不照双眼皮前窄后宽，抬眼看人时，懒散又锋利。很特别气质，过目难忘。
也，含义丰富连接词。戚不照措辞刻意，被丛安河敏锐察觉。
他动作顿，视线焦点移转，盯着这条乌黑柔顺马尾沉默几秒，才轻声答：“不是。”
没有然后。戛然而止。
只有两个字，异常精简，但他神情派沉静，好像说很多，又好像什也没有讲。
但凡换个人闷在这样语境里，气氛大抵都会变得僵持，丛安河却是个难见好脾气，戚不照又性情古怪不按常理出牌，下句便轻飘飘将话题掀过。
他没有给出回答，只冲着前方扬扬下巴：“到。”
星点明光连成片，闲聊着走路，远处也追到眼前。
夜市大开，人站在端，寻不到另端尽头。长长几段路两侧都开着摊位，卖小灯多，卖小食玩具首饰特产也不少。
似乎到这个时候丛安河才意识到，周遭早已逐渐嘈杂起来。大抵也只有在今天，才能在凌晨街头看到如此多半大孩子，三五成群地嬉闹，身后跟着精神不振家长，从身边走过。
“好热闹。”丛安河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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