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蹭进他掌心。
丛安河微怔，下
秒就神色如常地侧过身，挡住摄像头。
戚不照食指指腹尤其粗糙，触感分明，温热而干燥。
他在自己掌心画下箭头。丛安河朝指向张望，越过围栏和度假村
建筑群，远处是晚月，白沙，还有海。
他垂首，缓慢眨
下眼睛。
戚不照活动范围有限，丛安河撑着轮椅扶手靠近，他不躲也不闪。
扶手侧边按钮被人按下去，轮椅响声，随即向后倒着滑，路栽进灌木丛，最后因为预警系统自动刹车。
人造顶光不比自然光，声闷响，戚不照在深夜撞碎片浓郁绿。
他今天颜色穿得艳，猝不及防倒在矮叶里，光从侧浮进来，构图像幅油画。丛安河别开视线，闷声乐起来。
“这位先生。”
好幼稚。
丛安河心道自己越活越回去，竟然轻信这位满嘴胡话omega。说不清是什
想法，他扬起信封，在戚不照掌心抽下。
不轻不重，触之即离。
戚不照反应很快，手腕动，顺势抓住。他打量两眼信封，信封用暗金色火漆封上口。
丛安河勾勾手，戚不照顺从地还回去。
得到？”
那晚半夜出门，戚不照预知未来样叫停，避开不守规矩孩子，这件事他直记得。
“这个真没骗你。”话说得有点儿微妙，戚不照脸上挂着笑，看起来心情很好：“丛老师，你怎见到
就笑啊。”
丛安河愣，摸上嘴角：“有吗？”
“给你照照镜子。”戚不照朝下探探手，像在找什。
戚不照让他凑近，低声问：“走吗？”
丛安河反问：“去做什？”
戚不照突然笑起来。
不怀好意。
无伤大雅恶作剧，戚不照不怒反笑，拿腔作势地朝丛安河伸出手，“自己闯祸得自己收拾，讲讲道理。”
作弄人是突如其来冲动，丛安河做完坏事立刻心虚。
他两步上前，连人带椅扶出来：“是你又违反节目规定，在替天行道。”
戚不照不置可否。
只是人平缓上岸，抓着丛安河臂弯手却不安分。手掌温热，顺alpha漂亮小臂线条路往下滑。
丛安河把它塞进绿皮信箱咧开缝隙，线窄窄矮门将信笺吞没，坠底时当啷声响，像列车到站讯号。
戚不照问：“会收到这封信吗？”
他抬头，对上丛安河似笑非笑眼睛。
“就猜到你会问。”
丛安河突然弯下腰。
竟然随身带镜子。
丛安河觉得稀罕，想看戚不照能掏出什。他凑近，戚不照却将空空如也掌心摊开，放到他面前。
顶光照下来，丛安河清晰地看见他掌纹，整洁分明。
“这个是骗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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