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娅默不作声在霍流馨身侧落座，丛安河深藏功与名：“客气。”
该吃饭
。高珏背过身去布置碗筷，催促：“安河，
腾不开手……你叫叫他们。”
“在房间？”
高珏摇头：“都在阳台，他们聊好久。”
落地大窗敞，窗帘被风掀开缝隙。
刚迈出
步，却见丛安河手撑。人从二层围栏底下钻过，又轻盈跃地。
“不管你相不相信，不想伤害任何人。”
他落地，很平静。
“过去是，现在也是。所以你不用担心。”
开锁进门，高珏正在餐厅摆盘，霍流馨下班路上顺来几份网红店
点心，她站开几步，挽上头发，左右上下地换角度拍照片。
莉莉娅：“……”
丛安河补充：“不过不定会回答。”
“……”
莉莉娅闷闷喝口酒，不说话。
丛安河看眼时间，今天晚上是高珏和黎宵主厨。高珏慢性子，另个却是急脾气，估计饭已经做好。
周末只剩下半。”
“十天也不算长，”莉莉娅看不出是不是在嘴硬：“刚满三分之个月。”
及时止损。丛安河半真半假叹口气：“好无情。”
莉莉娅却道：“不如你。”
丛安河置若罔闻，问她，也像在问别人：“变回陌生人很容易，你能接受吗？”
丛安河撩开角浅豆绿色帘子，室内光同室外影割出条线，线外是熟悉人影。
黎宵难得站得板正。三米多长阳台，他僵立角落动不动，叼着
“右上角显得有点空，小高你觉得呢？”霍流馨盯着屏幕取景框，问。
高珏凑过去，沉吟，嗯声。
正巧丛安河路过，把果酒撂在桌角。
“这样可以
？”
高珏脸上浮起笑，霍流馨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谢。”
话题尖锐，他轻轻放下，招呼莉莉回去。
莉莉娅再次沉默仰头，玫瑰味果酒滚进喉咙，馥郁甜后是呛人辛辣。听起来美丽温和，度数竟然不低。
“戚举和你出门？今天。”她不知道跟谁学倒桩：“早饭时候，他和你都不在。”
丛安河很轻地看她眼，没有说话。
莉莉娅以为他不愿回答，于是自讨没趣地耸耸肩，不再追问。
莉莉娅亦装聋作哑，不答反问，问题突兀：“你有过几位前任？”
丛安河始终没看她，目光放得很远，太阳已经落山，于是便看云。
不谈爱很难谈关系，他只能把范围泛化处理：“……些。”
“所以这种事对你来说应该不难。”莉莉娅定定地看着他，“若无其事轻轻揭过，睁开眼睛又是新天。”
“成语用得很好，伊万诺夫娜记者。”丛安河夸她：“但你没必要这试探，想知道什可以直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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