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剧场上出留学生主演现代荒诞短剧。
总时长五十七分钟,不知道是不是有同学捧场,今天竟然座无虚席。
丛安河带回来两张站票。毫无差别两份票根,戚不照有移动座驾,丛安河却只能站岗。
剧场开幕,席下顶光全灭,入口门关上,爆米花厚重奶油味悉数被拦在外面。
台上共三位演员,杀手、大学生和高中辍学酒保,在扇形吧台内外围坐。
“李姐做造型这行很多年,对脸非常敏感,她猜到你是男人,但会保密。”丛安河抽出支修容刷:“帮你修修,小心别在镜头前面露馅。”
戚不照嗯声,更像轻哼,丛安河心有点痒。
“把脸抬起来。”
戚不照拖长音:“好——”
戚不照皮肤好,没打底妆也能上阴影。
“三个月?”
“嗯。”
戚不照冲他招手,回过神前丛安河已经靠得很近,耳朵贴在他面侧。
“试用类新药,生发是药物副作用。”戚不照点点后颈。
靠得太近,很淡香气裹住嗅觉,清洌又馥郁,复杂到矛盾,淡到几不可察,总觉得有些熟悉,下秒又消散无际。
大学生是先来,他本科读哲学,成绩太差,天黑前刚被导师叫去谈话,如果耶稣不保佑,没有毕业可能性;杀手是后来,他原住地法国,街头长大,没上过学,英语说得很不流利,听懂也靠运气。
位刚满二十岁借酒消愁,位胡子拉碴只想吃炸薯条。
美女酒保留头铂金色长发,宽肩撑起西装衬衫,神色懒懒,叼着烟调酒,转过身时露出耳后漂亮纹身,出场后只百无聊赖重复两句话,“Welcome”和“Waitaminute”。
没过多久,摄像进来拍摄,丛安河顺势捡起根唇膏,拧出来,涂在他嘴上。
润唇膏是柑橘味,戚不照舔掉半,丛安河又给他补上。
陈与然妆造时间长些,往后还有两位中年演员要试妆。化妆间面积不大,人多显得逼仄。丛安河拍完试妆照,没再回去,推着戚不照到处转转。
早上工作安排只有这项,以至于丛安河时间富余到无处浪费。
他带戚不照遛出门,绕到后门买两份黄芥末照烧鸡三明治,两人人捧份,坐在文创园中心喷泉吃完比脸大长面包。
丛安河坐直,没来及深想,又听戚不照问:“你们刚刚在聊,说什?”
声音明明很小。丛安河无奈:“你又听到。”
戚不照笑起来总有种恶劣坦率,他装模作样捂住耳朵:“非礼勿听,只有开头点。”
丛安河拿他没办法:“……你过来,凑近点儿。”
戚不照闭上眼,脸往前靠,差寸埋进怀里,又被丛安河抵脑门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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