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太久,戚不照忍不住问:“你那时候怎看?”
“哪个时候?”丛安河明知故问。
耐不住戚不照面皮厚过城墙,答:“知道尊姓大名。”
事情过去五年多,奇异是丛安河竟然还能回味起那刻心情。
诧异、怜悯、惊疑不定,悉数重现今日。他近乎慈爱,摸摸戚不照脑袋,坦诚道:“……那会儿想,
“……不/举举。”
“那张报名表……”丛安河简直不知道从哪儿说起,茅塞顿开后疑窦丛生,他干脆问他:“你改名?”
戚不照:“……”
戚不照:“你要不要看看户口本?”
丛安河还有点羞赧似:“算,有点唐突。”
戚不照把毛巾叠成只兔子,尽管看起来不太像。
丛安河狐疑:“什时候?”
戚不照把毛巾兔子塞进他手里,让他拎着只耳朵。
“第天。”
交接时手指微松,如过载沙塔,肥硕巨兔应声而散。
……
毛巾是薄荷绿,布料柔软,洗涤液香气淡淡。戚不照食指并中指扒开,问他怎想起来。
丛安河说不出具体时间,往前想,似乎雨夜门口第眼便觉熟悉。他没蠢到以为在演红楼梦,随便抓个漂亮男人都是上辈子姻缘。
如果定要找出锚点,丛安河答,野餐那晚。
从粤菜餐馆转战度假村河边,支起摊子玩儿完真心话大冒险,众人散席后,他推戚不照上那座木桥,碰巧在手机上刷到高中办成人礼热搜。
旧事在今晚重提,戚不照心里盘算着早该把陈家乐这害人精就地处决。
终日打雀,那日却让雀啄眼。他把报名表扔给陈家乐,本意是让陈家乐帮忙处理份垃圾,并没预想到后续竟然会发生这样连锁反应。
而后便是成人礼两天前,班主任巡视自习课,出门前路过后门,敲敲桌子提醒他记得穿校服正装,铺在面前是份学生代表入选名单。
白纸黑字。
陈家乐没想到大抵是负责录入审查主任如此睁眼瞎,收到自己恶作剧报名信息连看都没看眼,就把戚不照名字填进六分之。
丛安河捏着长方形角,似愣似怔地想半天:雨天,黑伞,濡湿裙摆与苍白脸。
轮椅滚进来,然后。
——“叫戚举。”
丛安河捂住脸。
戚不照在他眼前情景再现,拿腔作调地重复。
像突然被撞碎蛋壳,内容物冲破卵壳膜流出来。
他从教时间不满周年,为数不多关于成人礼记忆除自己毕业就是那天。
晃瞎眼灯,不熟练温莎结,他走到谁面前需要仰视,闭上眼只记得半张过曝脸。
礼堂冷气从下往上涌,他在鼓点末尾祝那个叫戚不/举学生成人快乐。
“提醒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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