嘬得太用力,差点把嘴巴亲肿,丛安河不得不提醒:“明天还要开工。”
戚不照:“那你还熬夜。”
“得怪谁?”丛安河问。
戚不照不吭声,他个子太高,只好塌下脖子,脑袋埋进颈侧,咬词不清道:“是,怪。”
话里三分得瑟,七分欢欣,毫无半分反省。
手抖,还剩下小半瓶气泡水差点倒下去。
戚不照耳听六路眼观八方,把人从后面环住,抬臂便把瓶子停稳。
“你属猫吗,走路没声儿。”丛安河道。
戚不照认错态度良好,说哦,下次注意。他继续问:“不回去睡觉吗?”
丛安河心道本来确实很困,但被你吓清醒。他抽出汽水瓶,肩线很稳,灌口,答:“没喝完呢,不能浪费。”
静便静到近凌晨点。
戚不照手脚麻利,行李收拾得很快。
住在楼,开放式阳台没配置,往外弹出式半米飘窗倒有扇。
戚不照倚在卧室门边上。
或许真是夜行动物,灯开反倒不自在。他摁上卧室灯,悄无声息地看丛安河撑着飘窗,半口半口喝气泡水剪影。
”
“……”丛安河瞬无语。
他退下床,站起身。
床上这人各色各样衣服凌乱堆着,先前没见过他衣柜,知道裙装几乎没重过样。现在不在镜头底下过生活,双腿也恢复得自如,只觉男装更奢侈。
广为人知大牌不提,些做工过分考究竟然是品牌logo都没有三无,被他躺搓得不成样。
丛安河顺手摸下他脑袋,口把剩下闷,瓶子随意丢在边,从飘窗砸到地上。
厚玻璃,硬是把木地板磕出块小坑都没裂开。咕噜咕噜,
“什味道?”
“你猜。”
戚不照听,说不。
没搞明白他又在耍什横,丛安河肩胛就被后面人抵住,然后脑袋从左边凑过来,黏黏糊糊贴上来个吻。
浅尝辄止还觉得吃亏,戚不照连磨三下攻克丛安河齿关,摁着亲半晌,两人厮磨到起些反应,他才说:“青提味。”
凌晨还是燥热。老旧小区哪来大灯泡路灯,里面同外面黑成片。
戚不照走近。
他脚步声太轻,万籁俱寂时刻依旧很难捕捉。
独居生活长达十年,以至于丛安河肩膀上落个脑袋时,差点条件反射往他头顶抡瓶子。
气泡水是玻璃瓶装,瓶盖像啤酒盖,撬开就合不上,相当不讲道理。
丛安河作风勤俭,把人拎起来,让他先把衣服收拾好。
戚不照笑笑,听话得哦声,见丛安河转身要走,又问:“那你去做什?”
丛安河开门前回头看他眼:“开瓶气泡水。”
“渴?”
“哦,不是,”丛安河说,“得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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