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安河:“也经常来,怎没见过你?”
“又错过,”戚不照抬手拨乱他额前微垂碎发,“们。”
丛安河不爱听。
“明明没错过,”他又把樱桃放上去封口,重复,“们。”
戚不照目光好深,瞬不移。
戚不照答:“谁都怀疑。”
全校那三届共四千人,连beta都算上,不讲道理地无差别攻击。
丛安河垂眼看他,他还想说些什。
戚不照笑不出来时间很少,他生而富足,没走青云梯,独木桥上看过东西好坏都多,不同于华美皮囊,内核固若金汤,所以大部分情况他游刃有余,活得相当野蛮。
他不笑,丛安河便笑。
怎总想他。丛安河强调,“王润是beta。”
戚不照:“beta更该防,你前科累累。”
“祖宗,”丛安河道,“人都被你搞,你担心什。”
戚不照突然开口:“他真是beta吗?”
丛安河挥开盘绕蚊虫:“为什这问。”
出茧,真与假却与他无关,只当别人入戏太深,灯光并舞台廉价,于是轻轻笑,便能随处安放。
明明无风,叶子却动起来。
颗樱桃就这样滚下来,不打招呼,砸上鼻尖。
要落进水里,他几乎下意识双手合捧。
于是沉甸甸枚就躺进掌心,红到烂熟,像摩西袍上三色线描出红石榴,生于旷野以色列人从迦南带回这类浆果,他们剖开,而后向上感念上帝恩典。*
丛安河倾身,想和他咬下同颗烂熟浆果:“谢谢你找到。”
怪樱桃皮太光滑,相触刻便如伊甸园成熟果子,咕噜噜从两人唇间滚下去,最后咚声栽到水里。
溪水尽头接校区
好日子不该谈这些。
樱桃过冷水,丛安河拎着梗,轻拿轻放。
果肉香气微涩,戚不照唇上凉,想说悉数吞回去。他放下遮阳手,睁眼对上目光。
丛安河把樱桃拎起来,让他开口讲。
“以前常去体育馆打球。”
花架被清过,没有荫蔽,日光太晒,戚不照抬手遮住眼睛。
“腺体受损alpha,精神过度集中或亢进时信息素有概率溢出,但持续期短,达不到omega标记浓度。如果损伤不可逆,医院会出具证明,重新判定第性别。”
丛安河怔。
“闻到他信息素,很淡,”戚不照说,“就刚刚。”
丛安河弯下腰,半晌才问:“你还怀疑谁?”
你看,丛安河想,接住。
戚不照不知道什时候从他肩膀上摘下去,躺上身侧那张木质长椅。
躺得很熟,闭着眼睛。空间局促,他腿放不下,只好半支在地上。
“在想什?”丛安河起身。
“想你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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