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协会？他作品拿过奖？”
“给杂志供过稿。”
“他拍风景？”
戚不照说：“人体。”
三流纸媒，稿件数量极少，尺度却大，但没翻出多少名堂
戚不照说：“人脸。”
谁
脸？
丛安河没听懂，脑袋偏
偏：“
要解释。”
“冯兆玩儿摄影，他相机不便宜。”戚不照道。
节目收官前夜，合照时烟花响声震耳，冯兆那时请缨做大家摄像。
“图书管理办。”丛安河猜得到，“你见第二个人是冯兆。”
旁观者清，当局者也不是傻子。丛安河不意外听见戚不照说：“他写英文像你。”
有道理。
不是没想过，但
版字帖练出来不计其数，其实不易取信。
笔记本电脑后台数据过载，倒在床上，排风扇嗡嗡闹起来。
丛安河：“那你去见谁？”
“王润。”
图书馆门禁要刷脸，生人过闸滴滴作响。他嫌烦，索性直接翻过去。
楼角落雅座五六号人聚首。王润不久前骑机车时将手臂擦伤，胶布贴着，讲题时投入，换药时间都忘记。
丛安河嗯声：“物理和摩托车是他命。”
女儿心理咨询师……”
戚不照打断：“您说谁？”
班主任愣住：“什
？”
“还有谁喜欢他。”
“……那孩子同桌，”班主任记得清楚，“那届文科状元。”
冯兆是见过戚举，但没见过戚不照。
所以校庆当天他挂相机出门拍照，两人在图书馆办门口擦肩而过，戚不照有心打量，而他无知无觉。
“只知道他以前喜欢玩儿户外。”丛安河垂头。
戚不照觉得他可爱，在他颈侧密密匝匝亲完遍，转身背对他摁起键盘。
“有个朋友，脑子不好，照和举这两字不分，但审美还可以，在圈子里有点名气。找他帮忙，查到冯兆在协会有登记。”
丛安河瞄眼，适时提醒：“你电脑快累死。”
戚不照回得没正形：“小事，鞠躬尽瘁。”
“谁要你死而后已。”丛安河说，“你都是来养，刚结钱就得给你换新机……你说对，是穷命。”
戚不照解释：“托朋友做个程序，数据库太大，检索要费点时间。烧就烧吧。”
“你要在这种网站检索什？”
戚不照：“这纯粹？”
丛安河笑：“眼见底。”
“你不怀疑他。”戚不照说是陈述句。
丛安河坦诚：“谁都不想怀疑。”
戚不照说：“图书馆楼东侧有间办公室。”
“叫什，”他问，“名字。”
戚不照不做表情时眉眼攻击性太重，班主任竟下意识摸手机帮他查。
“姓李，李桥。桥梁桥。”
……
李桥本尊还在京大读大三，面当然没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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