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端进餐厅。三人围坐,丛安河两条胳膊安分放在桌上。
他后颈腺体上咬痕叠吻痕,看眼都觉下流,何止乱七八糟
他有意糊弄,丛宗庭也当作自己眼盲心瞎,没说什。
两人你来往打起太极,体贴话没少说,始终没进正题。丛安河正想和他聊聊戚不照,却被打断。
晚餐时间,空腹喝三杯茶。
不愧是在手术台边上站十多个小时男人,下盘真稳。丛宗庭身体健康,面色沉静:“你让查事有结果。”
小区门口有中餐厅,戚不照打包份大份肉蟹煲加年糕,配招牌莲藕马蹄汤和两笼烤鸭包。
丛宗庭看他犯难劲儿,干脆接过来自己倒。
“没联系上你,去老房子那边转圈,门口有记者,里面没亮灯,猜你不在。”
丛安河记忆被唤醒。
刚醒那会儿丛宗庭发消息问他人在哪儿,他那时候睡意没褪,亲手把地址发过去。没想到圣驾亲临。
“手机没电。”丛安河坐进沙发,解释,“不知道你回北市。”
“爸,你怎过来?”丛安河边拎着领子边去给丛宗庭倒茶。
“飞机,转出租。”
丛安河哽住:“……不是问这个。”
戚不照换身衣服出来,捡起电脑合上:“叔叔,您好。”
丛宗庭和他握手,态度平和:“你好。”
他拎外卖回家,Chad等在玄关,噼里啪啦地唱起歌。个机器人,硬搞出夹道相迎效果。
丛安河也换身衣服。
戚不照易感期发作突然,筑巢时他衣服有件算件全围起来,最后领带脏,衬衫褶得不成样子。
翻来翻去只有白T能穿,勉强替换那件领口大敞丝质睡衣。
衣帽间有幅全身镜,换衣服才看见脖子和锁骨新鲜吻痕,不瞎都能看见。他在丛宗庭面前胳膊都举酸,藏半天也不知道在藏什。
“请天假。”
丛安河心里愧疚,事情闹这大,不难想又连累到他倒霉亲爸:“爸,你喝茶。”
丛宗庭问:“落枕?”
丛安河捂着脖子,笑容妥帖地紧紧领口:“着凉。”
大夏天寒气入体,离谱程度堪比青天白日撞小鬼。
真正外卖员这时候才打来电话,说小区安保系统升级,外卖不许进,人和餐起被拦在大门外面。戚不照出门去取,走前记得留丛宗庭共进晚餐。
丛安河欲盖弥彰捂着后颈,能遮阵是阵,看起来像犯颈椎病,单手拎茶壶给他爸倒茶。
“家里只有金银花,降火清热,你凑合凑合。”
丛宗庭路奔波,确实口渴。多半时间泡在医院,少讲什生活品质,红茶绿茶下肚也只能分出颜色不同,苦不苦涩不涩都被味蕾过滤。
杯喝完,丛安河弯腰帮他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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