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对人家始乱终弃。”丛宗庭边擦杯子边问。
自从
丛安河无奈:“错不在你。不要你命,你磕晕在这儿对没什好处。”
乔颂下颌咬得很紧:“……会弥补。”
“不用。”
乔颂挣开扯她手臂手,不管不顾又跪下,重重,久久,将头伏在地上。戚不照车来,乔颂站起来,脑袋还是红,她转身离开。
七月份丛宗庭原单位就有意聘他回来,同时几家私立医院也抛出橄榄枝,给待遇都不错。
她不听,也不说话,只味地磕。手指绷得那样紧,地上除血还有泪。
陈冬冬家人在附近,乔颂力气大,几人起拦,才把人从地上拉起来。
“乔颂,不怪你。”丛安河说。
开始是怪,但很奇异,现在他心里没有丝毫怨。哪怕听到冯兆死缓,他握住戚不照手,平静得像潭无风湖。
乔颂额头磕破,血糊糊。丛安河递给她张卫生纸:“你要好好生活。”
乔颂直接踩上她手指,满场听得声痛叫。
“弟弟死,你儿子还活着。”乔颂说,“他死才公平。”
冯母哭着摇头:“他不是…他……”
乔颂对她说:“他不死,只要活天,你们家不要想好过。”
出法院大门,戚不照去开车。丛安河在原地等他。
北市老房子没卖,丛宗庭念旧,丛安河清楚他多半会点头。
九月底,丛宗庭工作调动正式敲定,趁国庆假期搬回去。他生活简朴,要带东西不多。
丛安河最近没工作,算给自己放个长假,他打下手,帮丛宗庭打包。回老房子,父子俩起做个大扫除,先把阳台收拾出来,余珂照片旁摆满鲜花,结束时已经晚上七点半。
两人近几个月长住北市。丛宗庭想叫戚不照起吃顿晚饭。
丛安河从沙发里爬起来,手机壳脏,拆个透明换上,顺便替戚不照婉拒丛宗庭邀请。
乔颂眼皮颤两下,面无表情地流泪。她说:“……你对们有恩。”
丛安河愣:“你知道。”
乔颂没说话。真凶是他抓。宋丽能换肾能活到今天,她没谢过他,却直在害他。害他远走他乡,害他丢掉工作,害他声名狼藉。
“换作是你,不定做得更好。”丛安河说,“乔秋是学生,理解你心情。”
乔颂:“错就是错。”
在戚不照出现之前,他等来是乔颂。
乔颂站在他面前,他刚想打招呼,就见乔颂两膝弯,扑通跪在地上。
水泥地,膝盖着地声音分外结实。乔颂两手分开撑着地,下又下磕起头。
用足力气,疯样,丛安河回过神时她额头已经见血。
“你起来!”丛安河去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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