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那些人早窝进另个卧室
室沉寂。
里面没有开灯,只有窗帘附近有光。上铺梁泽身上盖着厚厚被子,头偏向墙那边,很明显是身体不舒服睡过去。
该是有多心宽,才能在这样环境中入睡?
吴恪皱紧眉,把带来醪糟鸡蛋放到桌上,转头听见床上模糊沙哑声音:“阿恪……”
病中梁泽意识昏沉,口中断断续续地喊着他名字。
“他去哪?”
见吴恪穿都不像便宜货,门后人清口痰:“不知道,们又不是他爹,管他去哪呢。”
吴恪不苟言笑,递烟动作却不生疏:“是他朋友。”
对方接过,挑起眉瞧瞧,态度明显好多:“进来吧,他就在里屋呢……”
大晚上客厅没开灯,吴恪提着吃走进去,见里面有两三个男人,地上到处是烟头和用过卫生纸。走到电视机前,他停瞬——
处是烟屁股,墙面又是脚印又是霉斑,味道像沤久生活垃圾。
三楼,左手边那间。平常这个时候饭馆人还没下班,不过现在是节假日,半人正在轮休,里面有电视机声音,像是在看什电影。
他抬手叩门。
“谁啊!”
电视声啪下就停,但没人过来。
吴恪手筋发紧,右手伸进西裤口袋,摸到棱角坚硬打火机。许久他才镇定下来,返身走回床边,低声喊:“梁泽。”
梁泽像是听到什,慢慢侧过身来,苍白脸上凝满细密汗珠,意识是混沌。吴恪伸手摇两下:“梁泽?”
还是没反应。
他长臂伸,直接越过边栏掀开棉被,将人紧张地搂到怀中。
梁泽额头滚烫,脸上身上全是汗,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样。吴恪想也不想,直接将人抱下来背到背上,下颌被床角划破都浑然不觉。
屏幕上女人坦胸露乳,敞腿骑在匹特制木马上,表情放荡无比。
吴恪神经犹如被烟头烫到。他快步走到卧室门口,敲几下,“梁泽,开门。”
“这小子,叫他起看他不看,不会是自己躲里面享受吧。”身后传来不怀好意笑声。
这样反感与错愕情形之下,齐斯宇话忽然闯进他脑海:“下九流人背景太复杂,跟你不是个世界。”
西装革履吴恪跟这里切都格格不入。他深吸口气,放下吃掉头就走。只走两步却又立即停住,想起梁泽那句“这次算欠你”,径直拧开房门。
他又敲两下。
“他妈谁啊!”
“你好,找梁泽。”
好会儿门才打开条缝,双狭长眼睛从缝里看出来,下面两只手还在提裤子扣皮带:“找梁泽?”
客厅那边不耐烦地喊:“他不在!赶紧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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