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简直已经接收到吴恪不耐烦。
“是问锅里是什。”
喔。
梁泽本来想回语音,考虑到
这次吴恪没废话,直接发来张截图:银行到账通知。
唔。
梁泽恍然大悟,低头迅速打字:“之前不是说分期还你钱吗?这个月工资比较多,所以就先还你千。”
咻——
消息发出。
款式并无特别,平角,颜色更是普通,浅灰色。只因为是吴恪,所以才会令梁泽心潮微微起伏。他把衣服取下来,件件挂在手臂上,感觉连质地都尤为柔软。
主卧面积很大,有面墙全是衣柜,里面衬衫按颜色从浅到深排列,内裤则是卷起来分格收纳。叠衣服时候梁泽自觉定力不够,目光根本不知道该往哪放,心脏像被只手托着,偶尔揉下,偶尔掐把。
住进来真是错误极。
他轻叹。
横竖睡不着,索性找点事做。
泽呆呆地愣在门口。
秘密谁都有。
说不出口,不代表不存在。
许多秘密经时光掩埋,受岁月冲刷,在重见天日那刻仍不失其光彩。它久而弥坚,盘踞在个人心里,无声地承受着孤独、折磨与误解。可那不要紧,因为秘密之所以成为秘密,正是因为这个人有要守护东西。也许是另个人,也许是段感情,总之,它们高于切。
梁泽守着吴恪,而吴恪守着回忆。
锅里黄糖全化,咕嘟咕嘟地冒起小泡,枇杷香气也点点散发出来。隔很久,吴恪才回:“在干什。”
梁泽举起手机,拍张面前照片给他发过去。照片没有加滤镜,不过白净瓷砖、澄黄枇杷,跟格子围裙角还是组成不错画面。
“这是什。”
“在厨房做东西。”
“知道。”
在冰箱里翻来翻去,看到邻居给那兜子枇杷,又想起吴恪今天早上有点咳嗽,于是决定熬枇杷膏。
这个不难做,只是要费点工夫。先剥皮,再去核,然后再放进锅里加黄糖熬,过程漫长。做到第三步时,围裙口袋里手机忽然震。
这晚,会是谁?
拿出来瞧,居然是吴恪,冷冰冰地发来四个字:“什意思。”
梁泽擦擦手,翻来覆去地看这四个字,最后还是不解地问:“什?”
—
当晚,老板给每个员工都发工资。梁泽因为多做份员工餐,因此比其他人要多五百块,加上这月他跟随张师傅出过次户外自助餐外勤,所以另外还有三百块工钱。
下班后他凑个整,给吴恪转账千。
头次独自在这房子里过夜,梁泽称不上心乱如麻,却也并不平静。冲过凉后他想洗衣服,走到阳台发现头顶晾着衬衫、睡衣,还有……
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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