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怎办。”心中浮起淡淡苦涩,梁泽却笑笑,“算晚上,算自己要攒多久钱才够买张机票,要多久才能去看你。”
昨晚那些难受,此刻想起仍觉得煎熬。
“知道你是不会主动回国看,不过没关系,可以过去找你。都想好,从这个月开始多打份工,晚上去酒吧做果盘之类应该能行,反正也不累。等钱存够就去找齐斯宇,问到地址马上飞过去见你,不管……”声线轻轻地颤下,“不管你愿不愿意见。”
过去六年他就是
“那天穿裙子是因为划拳输,”他讷讷地解释,越说声音越小,“你放心,不是变态。”
或许是他过于语出惊人,吴恪僵几秒才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嗯声。梁泽隔着不远不近距离望片刻,目光开始左顾右盼:“所以你可以过来,不会吃你。”
事实证明解释是有效果。吴恪没有发火,掀开被子睡进来。两人之间空隙很大,可身边多个大活人,被子里温度还是比往常要高得多。
“就这次,下不为例。”
吴恪将空调调低两度。
发,直接去阳台抽烟。
洗完出来,梁泽手里拿着脱下来脏衣服,身上裹着张大浴巾,赤脚踩在地毯上。吴恪看也没看他,径直把头撇开。
当然,梁泽也没看吴恪。
不甚明亮流线灯下,他占用四分之张床,蓬松被子拉到脸上:“吹过头发。你也去洗下吧,好困,们早点睡。”
熟悉耍赖方式。
“到下周行不行,周你走再搬回去。保证不打扰你睡觉,只要让住在这里就可以。”
他也知道自己是有点得寸近尺,可是事已至此,没有退缩道理。何况吴恪要是真无法忍受早就将他推开,又怎会放任他靠得这近?
果然,吴恪气息浑浊,却最终默许这切。
梁泽在他身后轻微挪动些许,挪到只隔三四拳位置,盯着他后背低声说:“阿恪你知道吗?昨天晚上都没有睡着,直在想怎办。”
吴恪语气冷淡:“什怎办。”
吴恪烦躁地掐掐鼻梁,简直想把人从被子里拎出来,可最终还是认命。等他面色铁青地进浴室,房间里就只剩空调运转声音。梁泽在被子里憋会儿,憋不住才把头伸出来透气。
空气里有酒店洗浴套装味道,尽管不如家里那熟悉,却莫名让人安心。
还好,没被赶出去。
吴恪洗完顺手把主灯关,只留盏床头灯。然后从箱子里随便找件T恤,站在窗帘旁边,双臂抬,自头上套下。
梁泽就在后面看着,颗心差点从阳台蹦下去,很艰难才调匀自己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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