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吴恪掀起眼皮撇眼:“客厅是不是没开空调。”
“开,再说心静自然凉,你现在这叫浑身燥热。”
吴恪懒得与他争辩,趁还清醒时洗漱完毕,回到阁楼去。梁泽收拾好客厅垃圾,洗过澡才上楼吹头发。
楼梯虽然经过维修,但踩上去还是会吱呀吱呀响,像老旧提琴发出岁月吟音。阁楼墙上也挂着台电视,只是尺寸比下面要小些。梁泽推开门,吴恪躺在床上看电视,面容倒还是清峻俊朗,可
放好东西后两人步行到附近超市买点速食和啤酒,回到家里个热饭另个切水果,简单事情也变得格外生动有趣。
晚餐吃得很温馨。鉴于吴恪酒量不佳,梁泽原本是不打算让他喝,可他却自行打开罐。
“你确定能喝吗?”
他仰头送入口,喉结往下滑动:“现在不想着灌醉?”
“——”这简直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什时候想着灌醉你?”
回梁泽那刻开始慢慢填满,失去勇气也渐渐回来。他终于可以坦然地说,以后很长段时间,自己都会过得很好。
梁泽牵紧他手,很小声地开口,比起说给他听更像是说给自己听:“以后有陪着你,不管发生什事,再也不离开。”又捏捏他手,“你相信。”
“很难再相信你。”
梁泽错愕。
吴恪没有看他。缄默片刻后,脸上却浮现释怀神情:“不过你以后要是又闹失踪,天涯海角也会去找你。”
不要说得好像别有居心样行不行。
罐啤酒还没喝完,吴恪呼吸已经重许多。有人喝酒是这样,不上脸,上头,醉没醉全反映在呼吸节奏。梁泽怕他真喝多难受,剩下小半罐就替他喝掉。
窗外夜色渐浓,茶几上吃剩毛豆壳堆成小山,电视节目也进入合家欢环节。
梁泽起来拉紧窗帘,再回身,吴恪已经倒在沙发上。客厅灯光是淡茶色,他仰面横躺,半边身体侧朝沙发,喉结格外凸出。
走过去近距离端详他,梁泽表情相当轻松愉快,“喂,半瓶啤而已。”
以前没有认清梁泽也没有认清自己,现在彼此坦诚地剖开内心,尝过,拥有过,吴恪知道自己再也不会放手。
回到山脚下,本以为就此要打道回府,谁知车却被开回旧住址。
“这房子……不是卖吗?”梁泽诧异地看着面前小洋房。
“改成民宿,包两天。”
六年过去,房子却看起来没什变化,只不过门口小径做个鲜花拱门,院子里还多刷着白漆长椅和木桌,大概是为揽客吧。不过走进去,里面就大有不同,不仅家具全新,楼下厨房还做成半开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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