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重行点点头，突然又叫住
他：“等事情结束，接下来你有什
打算？”
陆永丰把车钥匙丢给汪明：“下去帮
把车厢
空调先开
下。”
等汪明识趣地下楼，他才懒散地眯眯眼，打着呵欠说道：“终于不用替你管那个洋鬼子狗屁RM公司来暗度陈仓，要先当阵子无业游民爽爽。”
周重行揉揉太阳穴，“然后呢，还有什打算？”
陆永丰认真思考会儿，回答道：“可能会去学点什玩玩……你觉得开挖掘机怎样？挺酷炫吧？”
嘴干活——拿完吃，他又拿出几片木板，用螺丝刀组装成个中空小茶几。然后是清洁房间工具……
没想到周重行却主动和他说话——带着不解或者愧意：“们真没有在别地方见过吗？汪明，你为什总对抱有那高善意？”
汪明受宠若惊地抬头，然后对着他浅浅笑，露出两只小虎牙，四两拨千斤地说道：“周先生，所有人都喜欢够不着美好事物，崇拜自己成为不人。”
他低下头，手上清洁工作没有停，嘴巴轻轻地动着：“第次看见你时候，你可望不可即地站在……某个台上，被所有人尊敬和憧憬。当时非常羡慕你，还想要成为你，可惜像们这种人，大概连羡慕都是对你种亵渎。”
周重行眼神黯黯，“你大可不必妄自菲薄，比你所想象中……要灰暗污秽得多。”
周重行摇摇头，放弃询问，赶他走。
陆永丰下楼时候，汪明扶着腰，倚在陆永丰车上东张西望——要不是陆永丰为掩人耳目开辆旧车，他都以为汪明在当汽车模特拍写真。
陆永丰上前不轻不重地拍他屁股下：“你又在给自己加什
汪明听出他话音里苦涩，连忙从回忆过往感慨情绪中抽离出来，笑着插科打诨：“哈哈哈，知道，周先生你好像确不怎动手打扫卫生啊，所以这屋子现在是有点脏。不过你放心，保证，清理不干净不收你钱哦！”
于是等陆永丰在天台抽完烟摸完鱼回来，就看见原本脏兮兮四面灰墙贴上洁净温暖墙纸，乱糟糟地放着杂物地板被擦得干干净净，床旁边地板铺上张毛绒绒米色地毯，上面放个小茶几，杂物全数被收进中空茶几里面，而茶几上甚至还放个插着向日葵小花瓶。
陆永丰摸不着头脑：“这是什旧屋大改造真人秀吗？”
“那是，打过杂恐怕比你打过马赛克还多。”汪明揉揉累坏小腰，得意地朝他抬抬下巴。
陆永丰啧声，把他拎过来撸把头发，“就知道吹牛批，看你欠削。行，俩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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