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顿时陷入
啪哒!
顶灯亮起。
晃眼灯光刺得贺峤双眼紧闭,再睁开时看见床边站着个正在摘耳机年轻男人,满脸惊愕之色地看着自己。
“你谁啊,怎会在房间?”
刚才那下压到胃,他难受得想吐,直到撑着床坐起来,胃里还在阵阵反酸。见眼前男生二十出头年纪,蓝帽衫卡其裤子,心里已经明白是怎回事。
已经遂他心意,还要怎样呢?
贺峤脱下眼镜:“等明天上飞机再告诉他。另外替准备几套干净西服,几双鞋,几支表,直接送到机场来。”
周培元敢怒不敢言。
挂电话后他去泡个澡,换上睡衣喝点红酒,然后才熄灯上床。这套流程跟出差住酒店时模样,说白,他根本没觉得方家是自己家,临时住晚而已。
细雨拍打窗面,躺在床上,他睁眼看会漆黑天花板,说不清在想什,很久才模模糊糊入眠。
电话那头周培元骇跳:“你又要走?欧洲待不腻味还是怎着,再这样下去这个特助就快失业。”
“担心失业就跟过去,正好缺人手。”卧室里只开睡眠灯,贺峤拿着手机往窗边走。
“怎去?老板你行行好,可是有家有室人。不过说真其实你现在也算有家有室人,怎——”
声闷哼打断对话。
“怎?”周培元问。
怎也想不到方邵扬会半夜回来,明明不想面对,偏偏就要面对。贺峤微蜷着背,心里阵烦闷。
“说话啊,你到底是谁,怎会躺在床上,不说叫人,你——”
“大呼小叫什。”他语气极为冷淡,“是贺峤。”
“你是贺……”
还没重复完,方邵扬就想起来。贺峤,就是两个多月前跟他领证那位,虽然素未谋面,但却是他名义上老婆。
咯嘞——
不知睡到几点,房门却忽然被人用力推开。有什人摸黑走进来,径直就开始脱衣服,件份量不轻牛仔外套扔到他脸上。
他模糊地嗯声,还没来得及睁眼,就被人个纵身牢牢压住,“累死……”
霎时疼得清醒。
压在他身上人也总算察觉不对,愣两秒后唰下弹起来:“什东西?!”
“没什。”
刚才贺峤脚下绊险些摔倒,膝盖撞到桌腿上。低头看,个篮球骨碌碌滚出去老远,到墙角才堪堪停住。
“算,你帮订明天机票,明天就走。”他讨厌这房间。
周培元简直无奈:“贺董还不知道吧,好歹告诉他声,别再让当夹心饼干行不行……上回你先斩后奏走,他气得差点儿抹脖子!”
拉开窗帘,外面果然下起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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