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当然肯!”刚才还黯淡眼睛顿时变得清湛有神,下秒邵扬激动地过来抱住他,“谢谢峤哥,定好好学!”
温热男子气息充盈整个怀抱,隔着睡衣,心跳似乎无比清晰。贺峤想推开他却推不动,只能抿紧唇撇开头,尽量不让自己下颌碰到他肩。
贺峤以前养过狗。再凶猛狗养久也会认得主人,会摇尾巴,还会用湿漉漉鼻子蹭你。
邵扬就像是这种狗。
他把下巴在贺峤肩上蹭蹭,青涩胡茬擦过睡衣领口旁皮肤。贺峤身体微微发麻,还没来得及稳住心神,耳边就听到他喃喃自语:“峤哥,以后会对你很好,保证再也不弄疼你。”
“不是自贬低,只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达不到你们期望。”邵扬嗓音愈发涩,“不光昨天晚上,送你去机场那次也是,学做生意也是。每次想对你好都会害得你受伤,想好好表现,帮爸爸分担压力,结果连做生意门都摸不到,也难怪你们失望。”
“你……”贺峤嘴唇动动。
“没必要安慰,都知道,这个人不争气。”他抬起小臂胡乱地擦把脸,起身就往阳台走,“你休息吧,走。”
“等等。”贺峤叫住他。
脚步骤停。
:“你不是说什都记得吗。”
“弄?”
他不再回答。
邵扬脸下子急得皱起来:“你怎不早告诉啊,还有没有别地方有伤?”甚至开始拉扯他袖子想要检查伤处,“给看看,要上药吗?”
昏暗簇光线下,贺峤艰难地避开,脸色变得很不自然:“这点小伤你紧张什,还不放开。”
—
贺峤静默片刻,叹口气:“以后教你。”
邵扬背影震震。
“从明天开始你跟去公司,从最基础东西学起,把会都教给你。”
邵扬转身,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不过也得你自己肯学。如果你不肯学,不可能凿开你脑袋把本事灌进去。”贺峤认命般敛眸。
邵扬脖子也红大截,上面青筋微微凸着,光从外面就可以想见里面血液有多鲜活激动。他慢慢松开手,闷头声不吭地坐在床边,半晌点声音没有。
贺峤没有去管他,心潮静静起伏,许久才听见他沮丧开口:“爸爸说得没错,根本就不配当他儿子。”
“让学东西学不会,整天只会给你们添乱,点忙都帮不上,就连接你回家这种小事都做不好。”
看着他那样低着头,后脖短而坚硬黑发刺样密密地立着,贺峤手指忽然无所适从地收紧,心脏也像被什东西刺中,真实又急促地疼瞬。
“你没有必要这样自贬低。”就这样缓下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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