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怎会。”她笑笑,“家人没有隔夜仇,实在不行妈帮你求求情,他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心里陡然燃起丝希望,方邵扬赶紧撑起来说:“也是,妈那你帮求求情吧,就说……就说知道错,保证以后再也不犯,还有些话想跟他说,让他无论如何也要接次电话。”
听他这孩子般口气,邵宁烛娓娓笑道:“要不要再写封保证书啊?”
“早写过,这招不管用。”
邵宁烛啼笑皆非,在电话那边顺手熬着锅高汤,搅许久才很轻很轻地说:“以前你爸爸也给写过保证书,你们父子俩真是个德性。”
“怎乖儿子。”
他哽着声道:“想你。”
“想就跟小贺起过来。昨天在家包两百个饺子,下次等你们过来咱们起吃。”
“好。”
可是答应也实现不吧,峤哥还会肯跟自己起去见妈妈吗?他那恨,那厌恶,恐怕再也不想见到。
现在好不容易儿子找回来,难道还不许抱怨两句?”说着就拿纸巾揩泪。
旁边亲儿子很配合地搭台子唱戏:“好妈,哭多可是要长皱纹,皱纹多当心爸出去找小老婆。”句话又引得她破涕为笑,连旁几个佣人都掌不住扑哧笑出声音。
对他们来说全是玩笑,但对方邵扬,这些话字字诛心。他双手紧攥成拳,牙根几乎咬碎,半晌才掉转身往楼上走。
没有人留他,甚至没人问句他冷不冷。直到上楼梯还听见段玉虹声音:“你房间和办公室都没让人碰过,放心儿子……”
回到房间,连外套都顾不上脱,他疲惫地躺到床上。
“真吗?”
“这有什真假。”
那封保证书至今还在她抽屉里。
方邵扬鼻根酸,拿袖子用力擦去泪:“所以跟爸爸也有相像地方。”
“妈……”方邵扬无措地盯着漆黑墙壁,“惹峤哥生气。”
邵宁烛愣:“为什事?”
不知道该怎解释,也没脸解释,他只能说:“都是错。”
“那道过歉没有?”
“嗯,好怕他不肯原谅啊妈。”
刚才在楼下他观察方怀业很久,发现大哥有很多跟爸爸极为相似地方,不是说长相,是说动作神态。
他们看人会先把眉毛微微挑,审视神色非常明显。他们拿水杯是用左手,站着时候习惯单手叉着腰。他们说话有种发号施令口吻,是长期身居高位留下习惯。
比起自己,大哥确是更像爸爸。
直躺到身上雨水都快干,他才茫茫然地掏出手机。打给老妈,刚第三声就接通,邵宁烛声音格外惊喜:“邵扬,下班?”
“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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