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不也得接受。”法医语气淡淡,“幸好人打捞得早还没泡坏,应该不会留下什心理阴影。”
“啧,你可真够冷静。”
见得多,很难不冷静。
两人个身警察制服,个身白大褂,并肩坐在走廊冰凉胶椅上。
天气太冷,每说句话嘴间都会
“快去她住公寓,快!”
车子掉头往小公寓疾驰,路上他心乱如麻,到那儿以后冲上楼去拼命想把门敲开。
“伯母,伯母!”
但里面空荡荡没有任何回音。
不止今晚,以后每晚都不会再有回音。从今往后这间公寓里再也不会有人做好满满桌子菜,把他碗里堆得像小山样,慈爱又温和地劝他:“小贺你太瘦,要多吃点。”
他喉结沉重地滑动下,想要开口却非常艰难,仿佛有什很严重话堵在嗓子里出不来。
“快说。”
“出事……出事人姓邵。”
所有动作在听见最后那个字瞬间僵住。贺峤脸色唰白,两手抓住椅背问:“你说姓什?”
“姓邵。身份已经核实过,电视台人下午在法医中心外面蹲到方董事长,是他亲自过去认尸。而且就在刚刚,方邵扬也赶过去。”
关,贺峤转头看向窗外阴云,目光里流露着隐隐不安。
不知道为什,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方家,女人,意外……
有什事被自己忽略?有什可能性是自己没有想到,但却至关重要?半晌没有结论,他摇摇头,强迫自己不去想。
直到下午,周培元送他去参加个饭局,路上忽然接到那个熟人电话。
—
“怎样。”
办案民警从隔壁楼特意绕过来,丢给负责法医罐咖啡提神:“他儿子从国外赶回来?”
“嗯。”法医低头拉开拉环。
“也真是难为他。听说知道消息时候还在谈生意,接受不打击差点当场晕过去。”
邵伯母……
车厢里片死寂,只有沉重呼吸声擂捶在耳膜。
怎会?
“不可能。”
贺峤第反应是难以置信。这时个人感情早已经放在边,他拿手机拨给邵宁烛和方邵扬,两人电话却都无人接听。
“电视台那个,现在接吗?”
“接吧。”贺峤应允。
他这才把车往路边停,“喂老许,怎样有什新消息?没有,旁边没别人,你说吧定保密。”
“嗯,嗯,是有这个人。”不知道听到什,周培元脸色哗变,回头看向贺峤目光闪过刹那惊怵,“你确定?会不会是搞错……还有吗……你说……好,好,保持联系,咱们随时保持联系。”
挂电话手都在抖,贺峤紧紧盯着他:“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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