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
不知道是应该感谢你
信任，还是应该惊讶于你信任。”
第
次做就允许对方不戴，这份信任，或者说慷慨，实在很不符合他为人。
“你想说太随便。”贺峤情绪并无特别波澜。
“不。”戎跃摇
摇头，用种疼惜眼神看着他，“只是觉得你不够爱惜自己。”
从认识到现在，他从来都没把自己身体当回事。他不像有些人那样自残、自戕、花天酒地，可他也没有为自己恢复健康做过任何努力。对未来、对生活，他总是那
消极，那随波逐流，走到哪算哪。
戎跃愕然。
贺峤平淡地问：“你体检结果正常吗？”
“当然。”
“那就行。”
他好像对这切都无所谓。
—
“什，卖完？”戎跃瞠目结舌。
“是啊，全都没有，大概是……大概是最近需要人比较多吧。”对方赔着小心，“要不然您换家，实在抱歉，实在对不起。”
“好吧。”
挂电话，戎跃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出具体什地方有问题。
来，她老大不高兴：“回国你跑哪去？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
“去见个人。”
“见谁啊。”
谁这重要，值得下飞机就开车赶去，什时差、什约会，通通都不管不顾。
方邵扬沉着张脸不说话。
“你直这样吗？”
“戎跃……”
贺峤嘴唇动动，想解释点什
心忽然像被针刺下，戎跃微微蹙眉，表情也冷却几分。
贺峤看着他，“怎”，少顷又有些恍然：“你是不是担心这边，放心，也很健康。”
仍然是那种例行公事语气。
“贺峤……今天如果换成其他人，你也会说样话吗？”戎跃望着他清淡眉眼。
“嗯？”
“什卖完？”贺峤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略微敞开前襟露出光洁白皙皮肤，颈项愈显纤细修长。
戎跃回头看他眼，随即默念起清心咒，“就是点那些东西卖没。”
擦头发动作慢下来，贺峤沉默着没说话。
戎跃怕他反悔：“马上换家点。”
“算。”
王可彧盯他半晌，精致指甲在昂贵包包上划出痕：“就知道。所以呢，见到吗？”声音都委屈得轻颤。
他转开阴霾更盛脸，侧眸中满是烦躁跟怒意。她歪头追逐他目光，脸上反而浮现欣喜神色：“没见到？还说是人家已经另觅新欢，早就忘你姓甚名谁啦？”
话音刚落，车子急刹。
王可彧身子惯性前倾：“大马路上你疯啦。”
方邵扬脸色铁青，大脑似乎在飞速转动，数秒后径直把车往旁边靠，下去当着她面拨通报警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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