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是件开心事,王小姐应该好好享受,不必多想,祝福你们。”
“你不恨们?”
贺峤轻轻转开头:“为什要恨。”
王可彧目光如影随形:“他强迫你,害你住院做手术,你就没想过要报复他?”
“他报复,报复他,然后呢?”
“有什话你不妨直说。”
她依旧默然,半晌,方才低声喃喃:“也没什。”
贺峤只好随口问:“项链是挑给你母亲?”
她摇摇头:“不是,是送给长辈结婚纪念。”
“原来是给孙伯母。”
王可彧也镇定下来,勾着嘴角笑笑:“来给人挑礼物,正好见伯母在,就请她帮忙试戴看看。伯母很热心,还帮多挑几样款式。”
“举手之劳嘛,难得遇上你这有孝心孩子,试戴下又累不着。既然你们认识,那你们聊,去二楼看看翡翠镯子。”
两人目送贺母上楼。
周围时安静。
片刻后,王可彧将选好项链放进旁边托盘里:“长这条拆掉两颗珍珠,短直接做礼物包装。”
?”
他如梦初醒,目光移向对方,嘴唇慢慢掀掀。
“您想问什?”
他想问贝山这两个字是不是……
可空白好几秒,只是摇摇头:“没什。”接着转身走开。
“然后……然后……”
是啊,然后呢?
然后争个谁输谁赢,还是拼个你死活。
都没有意义。
“或许真
“你知道?”她手里包忽然就掉,望着他眼神有些惶惶,“邵扬告诉你?”
“当然不是。”贺峤替她捡起来,“是贝山Shirley告诉。王小姐,拿好。”
她先是松口气,几秒钟失神后却又抿紧唇,显得有些紧张。
“抱歉,以为你们还有联系,所以……”
空气有短暂安静。
导购马上应声去办。
转过身来,她抬头凝视着贺峤,少顷,开口问候:“贺总病都好吧?”
语气是少有客气和真诚。
“好多,多谢挂心。”
她把头低下去,沉默会儿,不知在想什。这样无言令得贺峤有些不自在,而且也很少见她这样欲言又止。他印象中王可彧是泼辣直率,善于攻击。
回到楼,母亲站在面明净宽大穿衣镜前,跟个人笑容满面地聊着天。见他来,母亲笑眯眯地招手:“办完事?过来过来。”
贺峤以为旁边是她熟人,刚想点头问好,对方正过身来却是张熟悉脸。
顿秒,他微微颔首:“王小姐,这巧。”
王可彧大概也是真没想到,眼底闪过丝错愕。贺母笑着打量他们俩:“你们认识?”
“嗯。”他敛神,“之前有过几面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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