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躺到沙滩短裤都被海风吹润,他才爬起来,拍掉身上沙子回到公寓,头扎进几十封工作邮件里。
或许是喝多酒吹多风,又或许是婚礼忙完之后这股劲松得太急,第二天早他就突然病倒。
临江,又会有什不同呢?
还是个人。
走到天涯海角也是个人。背起背囊哪里都可以去,去哪里也都样,没有必须马上动身理由。
仰面躺在沙滩上,四下无人。他对着皎洁月光,从兜里再次拿出那枚花掉他半年积蓄戒指,珍而重之地给自己戴上。然后他闭上眼,张开双手,把身体摆成个大字型,躺在那里冒傻气,不担心谁来笑他。
因为还很年轻,所以他是豁达。
但有时候也会后悔,次又次地后悔。要是那年不等情人节就好,要是早点坦白就好,要是那次没有去印尼就好。假如妈妈还在,假如贺峤还在,假如切重来……
就连许多细节他都已经想好。要是真能回到过去,他不会再跟妈妈顶嘴,不嫌弃妈妈做饭难吃,他要主动带悟空去洗澡驱虫,在每个重要日子给贺峤送份礼物,把贺峤说过话通通录下来,觉得难过时候就放给自己听。
虽然知道这些事情再也不可能实现,但他仍然忍不住回想,在茫然无助时候回到从前某个十字路口,假设自己当初选择正确路,想象那路会有些什,想象自己人生会有多不样。
他想,自己恐怕不是个例吧。每个在后悔中煎熬过人应该都会想,假设,假如,如果,会怎样。
想这些不犯法,只不过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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