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谢谢方总。”
看着他温和样子,方邵扬心里莫名悸动。很想握握他轻轻攥着纸巾手,很想揉揉他微微发白脸,可是什都只能忍着。
灯光渐渐暗下来,颁奖礼正式开始。开场就是市长亲自到场致辞,说许多关于本市经济发展场面话,也给予在场各位中坚
方邵扬没有接话,静静地盯着手机屏幕里人。贺峤声音听起来鼻音很重,像是感冒。
等他们抵达会场门口,红毯已经结束近刻钟。工作人员着急忙慌地将他们带进宴会厅,艰难挤到前排靠中间桌:“让让,让让,不好意思让让。”
隔着很远距离贺峤就已经看到他。方邵扬走路姿势还是贯随性,高大身材把身后秘书衬得格外娇小,路走来,所有人目光都在他身上。
“方总,您位置在这儿。”工作人员指指贺峤旁边旁边,个舞台侧面位置,“名卡也给您放这,有事您招呼旁边场务。”
这样不算最近但也不远距离,不知道算不算有缘分。方邵扬微微颔首,坐下后跟全桌人打招呼,唯独把贺峤留到最后。
转眼来到周五,某酒店宴会厅。
那个所谓杰出企业家颁奖典礼今晚举行,虽然离开场还有十来分钟,但红毯那边早就已经人潮涌动。本市有点份量政商名流今晚齐聚堂,纷纷在背景板上签下自己大名,由礼仪带领着入场。
当年贺峤接手鹤鸣时还只有方邵扬这大,二十岁冒头难免有点虚荣心,也愿意出风头,所以这颁奖典礼他早就来过。如今七八个年头过去,内心已经没什特别波澜,只当它是个普通社交场合。
签完名他被主持人抓住,笑盈盈地抛出个八卦陷阱题:这次获奖名单中跟他最熟是谁。
相隔三公里路上,方邵扬正在车里看直播。镜头下贺峤眼神冷静而睿智,身段又瘦又高,整个人气质疏离难以接近。
“贺总。”
贺峤点下头,还没来得及回句什,先扭头打个喷嚏。
“你穿得太少。”方邵扬低声。
在场也有不少人知道他们以前关系,此时纷纷竖起耳朵。贺峤抿下唇,抽出纸巾擦拭下,声音同样放得很低:“这两天降温比较突然。”
“那更要注意。”
“现在创业公司整体更加年轻化,生面孔年比年多,今天也是来交朋友。”他答得很得体。
主持人笑笑:“那您打算先跟哪位交上朋友?”
“这个要看主办方座位安排。”
“看来您是缘分党,那们……”
卓然凑在旁边忍不住赞叹两句:“贺总气质真好,今天要是有大明星来当嘉宾,应该也会被他给比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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