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这种话干什。”方永祥板起脸,“不吉利。”
“说错?”他坐起来,“段玉虹都跟说,当初你根本没想让妈把留下,既然如此死你应该觉得解脱才对,还谈什吉利不吉利?”
被他直言戳破,方永祥表情瞬间冷凝:“以前是以前,现在你是儿子,怎会不关心你?”
“不需要什假惺惺关心,看见你这
方邵扬冷嗤声,副不予置评表情。方永祥说:“老刘你先出去。”
刘管家就此退出去,病房里顿时变得更加安静。
方永祥拄起拐,走到旁倒杯水,又挪回来放到床头柜上。方邵扬扫眼,再度把头生硬地转开。
天愈发漆黑,外面繁星点缀。
方永祥踱到窗边,背对着方邵扬望出去,沉沉地叹口气。
电影写观后感,他没电脑二没钱,根本没有去看,自然也写不出来。后来那篇作业是随便在书店找本书抄,家长签字也是他自己伪造。
那次他其实非常想签爸爸名字,因为妈妈字迹太难模仿。可他悲哀地发现,自己连爸爸叫什都不知道。现在长大,跟爸爸姓,看似圆梦,其实什也没改变。
直坐到那对父女走,周围人来又去,他才起身捶捶发麻腿。
没想到回到楼上,推开病房门,方永祥竟意外坐在床边。
方邵扬微微愣,嘴张张,爸爸两个字没喊出口。刘管家回头见到他,赶紧过来扶着他坐到床上。方永祥从头打脚打量他遍,双手把拐杖握得很紧。
“好好个家,坐牢坐牢,病病是这个家之主当得不够格”
方邵扬抬起头,在两米之外看着他,“你现在才知道?”
方永祥背影苍老又疲倦:“既不是个称职丈夫,也不是个合格父亲。没把怀业教育好,也没把玉虹约束好,才造成今天这样局面。”
方邵扬马上说:“何止,你也没把教育好,要不然不至于在这跟你唱反调。不过公司事你不用操心,哪怕死也会把工作安排好再闭眼睛,不会让您老人家辈子心血付诸东流。”
他话里带刺,半是因为确实有恨,半也是因为方永祥来得太晚。
父子俩很久没说话,方邵扬觉得有些不自在,头撇,见到方永祥放在旁边那根拐杖,莫名其妙联想到自己也在用拐杖,心里竟产生种名叫温情东西。
“医生怎说,要紧不要紧?”方永祥问。
病中人情绪脆弱,方邵扬顿下,硬起心肠说:“死不。”
“刚才跑哪去,来以后没见到你人,医生护士也说不知道。”
刘管家插口道:“刚才见不到你董事长都着急,差点把医生给吼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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