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京城这趟,总不可能是出来游玩,只怕来,就不想走,漕运有规矩,各有各码头,非要打破规矩,那就只能是占地盘,抢主帮,或者,抢他们这些暗道里买卖,总得让自己先立得住脚。
沉默很久,朱槿小头领还是有些犹豫:“可这是们生意单子……”
钱都收,总不好往回退,有失信誉,而且这笔钱真不少.
“这样,你先带两个人,去查查这姓夜底细,探探他口风——外面是谁!因何这般吵!”
感觉有些不对劲,话说半,二人就迅速起身,走出房间。
……
春日灿暖,有人喜欢阳光,恨不得它永远不下山,就这晒个够,有人则不喜欢,纵使阳光灿灿,走到夕阳仍然绚烂,还是将窗帘拉结结实实,试图丝光都不透,房间光线全靠灯烛。
“怎回事?你说鸱尾帮帮主在那里?”
座上朱槿小头领黑袍加身,坐在黑色浅纱屏风后,只闻其声,不见其面,唯亮色符号,大概就是屏风侧骨,那朵灼灼艳艳红色朱槿花。
“回头领,属下……不确定,”个黑衣蒙面人半跪在屏风前,小心答话,“但手下看到玉骨扇,这扇子……那位主最喜欢,便是冬日也不会离手,属下应该没有认错。”
高大身材,劲瘦腰身,紫色暗绣银纹缠枝,深红袍里,金色面具遮面,头角峥嵘,露出流畅完美下颌线,以及分明应该是温暖,却让人心惧天生笑唇,手上执着柄扇子——
正是夜无垢。
除他,谁能把这俗气颜色穿出独特气质?仿佛这颜色,这气质,天生就是为他打造,别人穿上就是辣眼睛,他穿上,就是优雅尊贵,风流倜傥,是浪子,也是君子。
“哟,这着急出来迎接,可见是让你们蓬荜生辉。”
夜无垢都没正眼看这两个人,路摇着扇子,闲庭信步般,走到二人刚才说话正厅,扇子抬,沐十已经将那黑不溜秋,丑吓人屏风挪走,夜无
光线沉暗,朱槿小头领声音比光线还沉暗:“那里可是官家之地。”
时值命案发现,大理寺少卿携皂吏破案,绝不会允许他人窥探。
跪在地上黑衣蒙面人声音更低:“他们是船帮,行漕运之事,也就是这些年有些乱,明面上和专家合作,不像们这怕官差……”
头领声音微压:“嗯?”
黑衣人头垂更低:“属下意思是,这位主哪里怕过官家人?小小个江北客帮,如今连京城都敢闯,据说手下船已过百,小小年纪,城府极深,不敬老人,不怜弱小,杀人从不眨眼,跟个疯子样,主帮念京帮帮主都快叫他惹毛,最近已经出手打压,他却点都不怕,你说他会不会……有什别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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