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最后这句话,却不大对,言语表达和真实情绪不符,有撒谎嫌疑。
“好男人,你也遇到过,只是没有缘分,对不对?”
“大人聪慧。”
俞氏惊讶于朝慕云敏锐,也大大方方承认:“确遇到过个,不是什有权有势之人,只是个教书先生,善良温暖,仿佛四月暖阳,做到所有能做最好,不负友人,不负事业,纵使辜负全天下,也不会辜负他妻子。”
夜无垢:“你丈夫?”
好过?”
男女风月,难道不是还有个理由‘愿意’?如果不喜欢,不愿意,做那种事跟上刑有什两样?
俞氏嘴唇翕动:“所以说……要认命啊。哪个女人不是这过来?只要她能想开,她活得定比现在好,你看看她现在,如同湖死水,真以为她跟着江项禹离开京城,日子就能过好?柴米油盐,夫妻消磨,哪个她能扛住?那江项禹也不是只要她,现在人也有儿子不是?如若她抛弃所有同他在起,他纳妾时,她该如何自处?无媒无聘,私奔苟合,日后生儿女,又怎抬得起头?邻里相处,流言蜚语,街溜子敲门,儿女婚嫁,往后桩桩,件件都是事,这些苦楚,她又如何消解?”
“她太年轻,不懂女人日子苦时,能苦成什样子,只不过代她做决定,选条不那苦路,她……多恨恨,也就不那苦。”
春风拂过人发梢衣角,似在叹息。
朝慕云却摇摇头,不像。
“哪里有那个福气?”俞氏笑下,敛起眸底落寞,“不过这种人妻子,也没福气,他啊,早死。”
但俞氏曾经心仪于他。
朝
朝慕云对这些话未做评价,继续问:“你可知你女儿公公,对她做过些什?”
俞氏脸上闪过鄙夷:“不过是个有色心没色胆老头,癞□□爬脚面,恶心人罢。”
“你知道他。”
“史明智年轻时就这样,遇到有些姿色女人就走不动道,尤其嫁人妇人,有机会就敢口花花,就仗着你不敢往外说。”俞氏帕子掩唇,眸底淡漠,“女人从小到大,会遭遇多少这种事,你们男人根本无法想象,经着经着,就知道要怎处理,总是告状没有用,甚至可能会被反咬口,说你不检点勾引人,大都忍气吞声更加小心,除非真受不住,史明智这样只是恶心而已,如若连这种程度都没有办法自己解决,那以后也不用活着,这世间,哪有什好男人。”
朝慕云看着俞氏,这张年轻时必是美人脸,这样说出所有话都真情实感,明显自身经历过,他也知道男人劣根性,社会心态偏颇,社会规训引导,确有很多姑娘饱受骚扰,比现实报道出来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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