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步之外,老胡和谁在讲话。那人背对,看不见脸,但个子非常高,目测近米九,肩宽腿长,舒展又挺拔,在们这行非常难见体态。
“胡律。”走神慢半拍,才叫人。
老胡是典型不过国字脸,淡五官,眉毛就两撇,轻轻颔首:“来。”他拍拍对面人手臂:“裴律师,这位就是助
……
窝进茶水间短短十分钟,贵宾竟然已经莅临。
新合伙人原来姓裴。
裴。裴律。
正反复咀嚼这两个字,人群便在面前分流。西装革履同事来来往往,谁踢到什东西,零碎碰撞声后,掌心大玩意儿像坐隐形滑轨,滑到脚边停下。
师,老何是他表叔,平时多有照拂。出事前,他操作何为思年底升职,但现在人走茶凉,没盼头,难怪脸色难看。
出事还没到两个月,老胡就引荐新合伙人,刚从国外回来,听说在民商事这块名气挺大。猜新老板定品相不凡,否则鼎润姐也不会亲自盛装接驾。
但所内总总权力纷争不感兴趣。
毕业出来工作这四年,同龄人都牟足精神向上爬,只有不同,内里仿佛越活越接近垂暮,像是从根处腐朽木头。
可人每生长岁就是向死亡迈进步,这样活大抵也没什错处。
是个盒子,做工并不精良,木质边缘粗糙,像是在两元店里花二十块钱买。盒盖边角有块硬币大小图案,不算漂亮,更像画半截儿童画,乍看看不清是什。有点怪,蹲下多看两眼。
但很快意识到,这玩意大概率是从何为思甩给助理箱子里掉出来,是新老板东西。纸箱体积可观,又是满满大盒,米五左右姑娘怀抱着前行,遇到点儿状况不是意料之外。
没有泛滥善心,但物伤其类。考量几秒,站到裴律师办公室门前,抬手敲两声。新主人没动静,却是老胡应。
“请进。”声音离得很近。
怕撞到人,轻推开门,办公室光景逐渐,bao露在眼前。是实用主义,风格很冷淡。上任主人喜欢收集名贵石头,在面墙上打储物架,但现在全被换成书和卷宗。
去冲杯咖啡,靠在冰箱边上喝完,等心率上去后,才从茶水间离开。
出门直走,拐个弯往里去就是老何原来办公室。屋里有动静,门半掩着,声音杂乱。很快吱啦声响,办公室门突然打开,走廊上瞬息变得嘈杂。或高或低鞋子踩着大理石地,有脆,有闷,步调纷乱,声音从模糊到清晰。
“那行,裴律师先去忙。”
“哎,这儿也,组里马上开会。”
“裴律,办公室安置得哪儿不合适就跟说,让行政处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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