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门口,西装外面披着件深灰色长风衣,前台姑娘见之后夸这穿身真帅。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她早上也夸回。
冲她笑笑,不太熟练,有点僵硬,她却捂上脸,别过头,说,唉,你别对笑,容易见色起意。
比较赶巧是,所里大部队起走出来时,耿直骚包玛莎也停在面前。
高考后,耿直举家搬迁到首都。他这些年身材练得不错,不算帅惨绝人寰,但至少也是人模人样。戴着黑超下车,有霸总出场那味。
“哎,想没?”耿直和样高,但骨架比宽大,扑过来搂肩膀。他苏烟没点,别在耳朵后面:“今天得好好犒劳你,可算让爸妈顺心回。对,和你相亲那姑娘看中你,正找要你联系方式呢。”
他却像是无所察觉,说:“辛苦。时间比较紧,交接材料请尽快发到邮箱。”
指甲卷进掌心肉,飞快地眨眨眼,局促得让无地自处。
情绪像是某种极易膨胀气体,压缩到阈值,又度弹回可怕体积,要把撕裂。
确确实实炸开,主动踩上痛脚:“裴律,盒子事……对不起。”
裴雁来却笑置之,他轻描淡写道:“不用挂怀。去忙吧。”
是踩在自己心头,每走步都抽着疼,像小美人鱼第次长腿似。
“嗯。”裴雁来在签名,用是普通水性黑笔:“胡律师刚刚来过电话,情况清楚。”他没看。
有点难过。
把刚倒好咖啡放在他手边,余光扫到电脑边上放着小木盒。
办公桌这个位置,大多数人都用来放相框。全所原本只有是异类,在那处放着耿直两年前从瑞士带来抽象派铜制工艺品。
脸黑,手肘撞他肋骨:“什叫和
是没出息。轻飘飘句话,壮士扼腕决心就偃旗息鼓。
“……嗯。”松开手,连语气词都吐得艰难,掌心被自己抓得斑驳。
时间确实是最吊诡魔术,明明这些年天没能忘记人,再见面竟然觉得陌生。
甚至开始怀疑这个冷血生物是不是已经彻底把给忘。就像他忘记很多没用东西那样,这辈子再不会记起来。
临下班,接到耿直电话。他刚出完差,说要报答“救命之恩”,请吃顿惠灵顿牛排。
现在又多个裴雁来。
这可真稀罕。
回过神,点点头:“按胡律意思,会协助跟进,直到李案结束。”
裴雁来终于肯抬头看眼。目光温和,不起波澜,风吹不起死水漪沦——和他看向其他千千万万人样。
这眼神让备受煎熬。较之当时高考落榜,浪费妈家钱复读还让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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