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真发很久呆,李笑笑问什,没听到,自然就没答。再回头,人不知道什时候已经走。
在眼前只有耿直贴在玻璃门上傻乐脸。
隔着玻璃敲敲,走出去,心里想却是:他也不傻。傻什呢?最傻b明明是。
吃顿饱饭,耿直开车来,就没喝酒。可上车,车里空调打,血全往胃里涌,困意难以抵抗地奔而来。
最开始,耿直还在叽里咕噜,但只听清最后句:“……哎,你今年还回去过年吗?”
比李笑笑反应快,大脑还没连上线,眼就先黏上去。
别人办公天好歹衣服有褶皱,这人明明多熬夜,还是西装革履,领带打得规整,臂弯搭着件灰色大衣,不见半点狼狈。步伐很快,但走得很稳。
“裴律。”和李笑笑几乎同开口。
他点头,微笑,打招呼,面目沉静美好,目光李笑笑身上短暂停留以示尊重。但他没看。
门被推开,裴雁来迎着风走进昏暗傍晚。
好胜心强。你呢?你对学科既不偏爱,物欲也不重,你为什?”
垂眼看看微信,十分钟前,耿直说五分钟就到,也不知道现在堵在哪儿。
“猜猜。”她兴致很高,压低声音:“下午是在说你自己吧?‘被人骗去学法’……和说说,们小酷哥是被谁忽悠?”
把手机收起来,面无表情:“恭喜,你猜错。”
她摊摊手,不予置评。
耿直只说“回去”,不说“回家”。没家,在这些细节上,这兄弟总意外熨帖又细致。
没考虑好,打个哈欠,摆摆手,视线变得模糊:“睡会儿,到叫。”
没刚开出五百米,果然有场大梦将困住。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到裴雁来,梦到
这待遇可太特殊。
隔着玻璃往外看。裴雁来走得越来越远,想跟上去,像从前数百个日夜样。走出两步,但车灯闪,引擎启动,靠双腿,连尾气都抓不住。
在荒诞又狼狈青春期,也是这样,像望穿湖底捞月猴。有些时候很远,有时又像是很近。
人也是容易产生幻觉动物。
靠得太近,信以为真,然后得寸进尺。于是水里月亮碎成透光高压云,抬头,天上月亮还在光年外高悬。
思绪却飘远,心念间闪过林辉那张脸。是最后见面那次,在酒吧昏黄光下,他鼻青脸肿,面貌狰狞,远不如只四足兽体面。
“为正义,你信吗?”
李笑笑拍下。
长着双多情火眼金睛,这位女士当然不信半糊弄人托词。
疲于打机锋,正暗忖耿直为什还不来,就听前台脆生喊句,“裴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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