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闹笑话,找补道:“是说,不如们聊会儿天。”
问他,腰上疤是怎回事?
……
……
茶几被控制不住地推出去米多。
裴雁来把失神到恍惚从地板上捞起来,按着脑袋冲完澡,连拖带拽地押回卧室床上。
电子钟响声,是凌晨点。
他没给答复,突然姿态强硬地揽过腰,手滑上去和掌心相握:“要学什?”
女声哑哑地唱“让你愉快,让瓦解”。
答:“当然是男步。”
裴雁来手指用力,然后说好。
如果触碰有形,那身上定被点满野火。被他按倒在沙发上时想,比起跳双人舞,裴雁来显然更中意和做暧。
“在搞什花样?”他眼皮薄,眼睛微动后睁开眼,轻声问。
“气氛不错,”解释:“想邀请你跳支舞。”
裴雁来很轻地笑下:“你会跳吗?”
“留做个垃圾,长埋于你家。”
“从沉溺中结疤,再发芽。”
“你记得啊。”
裴雁来看眼神挺奇怪,就像小学数学老师看着算不出加等于几六年级学生。
这个比喻实在奇诡,忍不住笑。他错身而过时,用手捂上眼睛。
“傻乐什。”
小人得志种种心理活动不便宣之于口,于是仰首,在他手心落个吻。
睡意全无,闭眼全是明早保洁阿姨见到客厅地狼藉会是什样表情。
“不想睡?”裴雁来突然问。
悚然惊,条件反射道:“不来。”
“……”
裴雁来似乎很无语。距离太近,温热呼吸打在颈侧上浅淡咬痕,有点痒。
恰逢楼下某位住户醉酒后诗性大发,黑胶唱片刚好放到结尾,在“太愉快难招架,比不上在你手中火化”暧昧尾声里,咬着裴雁来喉结,鹦鹉学舌地重复邻居话。
“鞭笞吧,月光。”
说,这他妈可真是矫情透。
但没想到裴雁来就吃这土吧唧套。
他从黑色琴包里抽出琴弓,说,该收学费。
“……”
女歌手唱起粤语轻佻又性感。
摇头。
裴雁来并不意外,反客为主抓住手腕,低声道:“可以考虑教你。”
不信他有这样好心:“学费要多少?”
然后跑掉。
被程序员弄脏是首粤语歌。黑胶唱片这玩意儿很娇贵,磕碰和油渍容易造成不可逆损害。好在那傻逼弄脏只是外壳,擦干净,按网上教程把唱片放进唱片机。
旧货杂音都不小,滋滋啦啦地响过前奏。
灯光昏暗,乐声暧昧,裴雁来在闭目养神,今晚用他身体乳,是并不厚重木质香。
喉结滚动,朝他弯腰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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