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直像上发条机器,僵硬地又倒杯酒,回过神似,问:“……你们这个同居,是处对象那种同居?”
裴雁来不置可否,也没说话。但耿直盯着花里胡哨脖子看看,似乎就不需要什答案。
“挺好,挺好。”他愣会儿,把这杯也干,半天才眨眨眼说:“……就知道。”
知道什?想问,但是裴雁来笑声,先开口:“知道什。”
“就知道,”耿直吸吸鼻子,红着脸,突然热泪盈眶:“秃秃最好兄弟定还是!哥,就知道,你不是这喜新厌旧人。”
耿直愣着神换上拖鞋,刚重拾起说话功能,结果歪头又看到系着围裙裴雁来。裴雁来冲他笑着打招呼,他当即又张着嘴僵立原地,离低智就差串口水。
“耿副总,”又叫声,“洗手吃饭。”
裴雁来亲手下厨做桌陵市料理,如果不是怀疑他在里面下毒,想会吃醋吃到耿直头上。
直到动筷,耿直还是副被雷劈表情:“你俩……合租?”他顿顿,又问:“还是班长你扶贫啊。”
很保守试探。裴雁来但笑不语,在等回应。
很没出息。
“可以,”他扣上腕表,笑意温和:“欢迎他来做客。”
“……”
觉得,不太对劲。
但耿直周六还是按期按响门铃。
他突然扑过来抱住,白酒后劲大,容易上头,此刻他体温明显升高,如无意外应该是已经醉。
“……”谬赞。
事已至此,算看出来。这祖宗不是来暖房贺乔迁,是来送入阿鼻。
想推,但没推开。
耿直几番挣扎,脖子也红。他抓着手,在
哪儿能不清楚他意思,于是提前倒杯白酒给耿副总压压惊。
“都不是。”答:“是同居。”
“……”两五十八度老烧瞬间下肚,耿直酒量不算好,登时脸憋得通红,眼神都直。
半晌,他才结结巴巴道:“同居,同居好啊,同居,同居不寂寞,是吧。们九零后,就,就是害怕寂寞,寂寞是穿肠毒药,是那什,那什沙洲冷。”
“……”纳闷:“你知道自己在说什吗?”
开门是。
耿直拎着几包零食礼包,这份上门礼多年未曾变过。他低头钻进门时候,还在念叨:“你中彩票?怎换到这儿住,这地段这房型个月租金你……”他抬起头看,顿时卡壳:“你,你,你……”
还是得感谢房东裴先生。
他连着两个晚上发疯,身上青紫斑驳,指痕和细细抽打伤根本遮不住。像被人糟蹋——也确实是被人糟蹋。
“换鞋。”面无表情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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