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没法解释。
是有错在先,确实忘记及时联络。换位思考,也不会比他好多少。
脖子上手与其说在予折磨,不如说在求证存在。
他手上戒指硌得块皮肤麻木,呼吸有些费力,但听得很清楚。
奇异是,全然不害怕,甚至被说不出激情促使着,很想吻他。
时间是抽象单位,体感很难度量。
也许过很久,又可能只是几个呼吸,闭上眼睛,将将陷入浅眠,放任微弱耳鸣挤占感官。
——直到熟悉脚步声贴近。
肾上腺素回到常态,反应迟缓。还没来及睁眼,就被迎面扼住命脉。
张着嘴,艰难地喘两口气,耳后皮肤这时候才觉出刺痛,只能抬起右手抓住卡在脖子上手。
司机走出两步,叹口气,想到刚刚在五菱车后备箱看到炭推,又开口叫住。
“赵先生。”
他顿住。
“……可能是误会,但还是要多说句,您见谅。”迟疑瞬,还是说出口:“父母无权处分子女生命,自结也不是最优解。请务必三思。”
三只麻雀正围着花园绕圈。
那个。”
“哦……哦。”司机是大老粗,试图理解,但未果,只说:“小孩儿受罪。”
嗯声。
司机搓搓手指,眼神有些空,突然道:“闺女比他还小点儿……”
他站着,坐着。
太熟悉手感——每条青筋都认识。
艰难睁开眼,缺氧感并不强烈,但足以让流出眼泪,熟悉中后调将嗅觉唤醒,紧接就看清裴雁来脸。
“裴…咳咳…裴……”想叫他名字,可嗓子太干,只能发出干咳。
“到医院为什不联系?”在视野中,裴雁来面容沉静又美好,但却清楚这是他第次这样失态。他低声笑,声音很轻:“知道?看到车被撞成那样,以为你出事。”
是想解释。
他僵立许久,才继续向前。
看着他,直到背影和五菱面包车都消失在视线尽头。
早上刺激得堪比詹姆斯邦德。
长舒口气,背靠长椅椅背,仰着头。
日光苍白又无情,温度不高却刺眼。用手遮住干涩眼睛,神经明明绷紧,大脑却混沌。
抬头看他,或许情境迥然相异,这张脸也和初见时大有不同。面孔疲惫,神情却相当复杂,像是痛苦,又像是茫然,情绪糅在起,很难辨明。
本能,没开口打破沉默,直到司机手机发出响动。
是闹钟。
他呆立半晌,才后知后觉把响声按掉。他单手捂着眼睛,随后重重抹下:“那行,家里还有点事儿,就先走。”
“好。”想站起来,但腿有点软,就只坐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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