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慢慢地吃着粥。
是以诚看着他,突然说:“越越,你还是小时候样,吃饭都没有声音。”
苏苏头也不抬,面上带两分浅笑说:“应该有很多人吃饭都没有声音。”他抬起头,竖起根细长手指在是以诚眼前摇摇,“再说遍,不是越越。”
苏苏继续喝粥,边笑着接下去说:“跟他,长得很象吗?这种事,只在电视电影或是书上看到过,还真没遇到过。”
是以诚好象暗暗地叹下,没有再做声。
是以诚走过来,摸摸他额头。苏苏感到身下床微微沉,知道他是坐下来,等着他下步动作,却什也没有。
即便是闭着眼睛,苏苏也能感觉到他视线寸寸地在自己脸上留连盘绕。
苏苏咬着牙,只是不睁眼。
那人却也不动分毫,苏苏脸慢慢地热起来,也不知道红没红,那个人温暖气息扑在苏苏火烫脸上,居然是片清凉感觉。
苏苏暗暗想,难道要直装睡下去?又想,反正是他逼,害他上班迟到是活该。
苏苏是在额头上阵清凉里慢慢安静下来。
心头也渐渐清明起来,咬紧牙不再发出点声音。
睡到半夜,苏苏清醒些。头上热度下去不少,还是昏沉,但是已经没有那种跳痛感觉,只是浑身发软,手与腿似有千斤重,朦胧只想睡,眼皮却象砂纸似地磨得生痛。
迷糊中,觉出有人进来,换额头上已经变温毛巾,换上清凉另条,又轻轻地退出去。
夜就这样过。
苏苏喝完粥,是以诚便把药和水给他递过来,苏苏也不看他,接过来吞下去。
时间,屋子里静下来。只有墙上挂钟滴达声音,在片寂静中格外清脆。
是以诚试探地开口:“越越……”
苏苏突然打断他话,“喂
好在,是以诚终于走出去,苏苏睁开眼,望着天花板,吐出口气。
苏苏出卧室,便闻见屋香气。不是油烟旺盛味道,是清淡温暖米香。是以诚看见他出来,微笑着说:“早。”又问:“好点?过来喝点稀饭,完好吃药。”
苏苏也不作声,走过去,在桌边坐下。
是以诚盛碗粥放在他面前。“小心烫着。”他说。
苏苏低头看那碗中,粥熬得极好,米粒都茸茸,却不粘滞厚重,让人不由得有胃口。
第二天早上,苏苏醒来,也不想动弹,前夜幕幕在眼前划过。
隐约记起,自己在神智不太清楚时候叫过,不是不是。
苏苏拉起被子盖住脑袋。知道是该起身,可就是不想动,也不知为什,跟自己犯着倔。
是以诚轻轻地推门走进来。
苏苏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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