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与姐姐就问他在哪里做事,以诚替他答道:“越越是翻译呢。会两门儿外语,说得跟中国话样溜。”
母亲就笑着说,“你们家子都是有学问人,记得当年沈教授接待外国来专家,去会议室送水,真是吓跳,就想啊,这人家脑子是怎长,那难懂话也学得会!”
大家都笑起来,以诚隔着人对千越竖起大姆指。然后说,“妈,现在越越住那儿呢,他父母都出国去,家里就剩他个人,怪冷清。”
母亲说:“好好好,你还要象小时候样对人家好,可别委屈人家
看见小儿子回来高兴得什似。老大去老丈人家过年,女儿却带着老公孩子回来,加上小儿子,也是团团屋子人。
见到儿子带来人来,老俩口也很热情,看那孩子,清俊文雅,很是眼熟样子。以诚说,“爸妈,你们还认得他?”
父亲眼拙,没看出来,倒是母亲,拍手叫出来:“这不是当年沈教授家孩子。叫千越是吧?长这大?以前是以诚小尾巴。”
姐姐也走上前来说:“可不是,也认出来。小时候喜欢喝们家土灶里烧出来稀饭那个孩子。爸,你怎记不得?这才过几年啊,再说,模样点儿没变,就是更帅。”
姐姐长得与以诚不太象,明显地象着母亲甜蜜眉眼,三十多人,依然很可爱女子,有点点外露聪明与爽利。
千越就点儿脸红,脱xia外套与围巾捏在手里也不知朝哪里放。
姐姐看看他手里围巾与身上毛衣。想起以诚在她店里,拿堆蓝色毛线铺在案上细细地选颜色,又把机器调成最细密针角来织,以为他是织给哪个女孩子呢,却不料织出来是男款,原来就是送给这个男孩子,还真是衬他,格外秀气清爽。
姐姐家孩子是个男孩,五岁,正是皮得不得时候,恨不得上天入地,看家里来客人,径缠千越,时不时地尖声大叫。千越从他玩具堆里挑出盒油泥,纤长手指捏啊捏出小兔子,小狗,小桌子小椅子,其实不太象,也不太精细,不过照样把小男孩儿虎得乖乖,吃年夜饭时候定要跟小沈叔叔坐在处。伸出去勺子,半天也舀不起想要菜,千越给他夹到碗里。抬起眼时候正碰上以诚鼓励眼神,就笑笑。
吃完饭,以诚抢着去洗大堆碗筷,千越跟着母亲与姐姐在旁准备茶水,水果,点心,糖,各样瓜
子,样样用小碟子装出来,千越家里既便是过年也很简单,年氛不太足,这还是第次象象样样地过个年,心里很快乐,人也放松下来,便带出几分稚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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