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诚略低下头,在千越唇边亲下。然后,变得有点儿呆愣愣地,说:“越越,你是甜。”
千越反肘撞他下,又笑着转过头来,张开嘴,舌头上躺着块儿糖。
以诚说,“哦,还象小时候似,含着糖睡觉。那牙痛滋味,都忘?”
千越说,“哎,忘。”
以诚说,“好。以前那些
他脸上慢慢地浮出个笑容,是黑夜廊下绽放昙。
是以诚嘿嘿嘿笑起来,“怕吧。”眼泪刷地掉下来。
千越说,“哎,你这副样子,真难看。快开门进家吧,让人看见。”
以诚说:“哦。你……你快起来,这凉,还坐地上。”
千越说:“脚麻,你拉下。”
空座位上坐下来,用头轻轻地磕着椅背,下下。
晚上点,以诚在火车站候车厅找整整五个小时。
他找不到千越,他只好回家,他得回去歇歇脚,把事交待下,然后,去找千越。以诚苦笑着想,越越这孩子,脚程可真好啊,也真是会躲人啊。可是,以诚想,会躲人也躲不过铁心要找到他人啊。
以诚步子灌铅似,步步地挨上楼。到四楼,开始有昏黄光洒下来,越往上,那光亮越是鲜明。
以诚看见,他门头灯开着。
以诚把他拉起来,打开门,两个人几乎是扑进去,咚地声撞在门上,千越背被撞得生痛,以诚把他头摁在怀里,大手垫在他后背,“撞痛吗?”他说。
千越闷声闷气地说,“嗯。活该。”
晚上,两人并排躺在床上,周身均是紧绷之后放松下来疲累,只想摊开手脚,让身体每寸都贴在柔软床上,你身边有,身边有你,那份安妥与满足,把劳累身体激得更为软弱。
以诚过许久,才轻轻地发问:“怎又能想到回来呢?”
千越声音微不可闻,如同叹息,“想想,两个大男人,就不要玩儿跑你追,藏你找把戏。玩过两次也够。就回来。再说,叫,到哪里,再找象你这个老实人去?”
以诚看见,他家门还是锁好好。
以诚还看见,门口,坐着个人。
穿着蓝色外套,脚边放着个背包,还是上次以诚说要带他回吉林看雾松,特地给他买。
以诚愣下,接着冲过去冲着他说:“你你你你……你,……告诉你,兔子急……还咬人呢……老实人要是火起来,……你你你……你下次再……再跑……试试看!”
千越坐着不动,看着这急老实人,急速吞咽喉节,眼睛真如同白兔般赤红,抖得几不成调声音,完全没有威胁力。千越说:“好,以后,再不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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