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绪发现窗户旁边那双眼睛，马上狠狠瞪回去。窦遥把目光收回，表面镇定地继续低头看书，结果女同桌小声威胁他：“你再东张西望
就告老师
！”
“没影响你吧，不要告老师好吗。”
“怎
没影响？你老傻笑！”
“……有吗。”
再说就算真傻笑也不是因为别，主要是李绪站着睡觉这件事本身就特别好笑。神雕侠侣里面小龙女睡觉至少还有根绳子，李绪是直接睡空气。
窦遥走。
那年他们才十二岁。
初
课程并不吃紧，但李绪因为要想方设法学棋，所以上课不怎听，作业也不怎做，隔段时间就会被抓典型。
刚开始窦遥分到座位在窗边，5班跟3班也不远，有时候上着上着课，他就会猛地发现李绪又到走廊来罚站。
“……”
“欠！”李绪骂完扭头就走。
没想到窦遥级级台阶追上去，还真追上，喘着气问：“去吗？”
“……”
“来家吃吧，妈——”
“行！烦不烦。”
李绪瞪着窦遥。
窦遥低头望向鞋面，无辜地扯起嘴角：“刚才又帮你拉上。”
“？”
有病吧，骗傻子呢。
秉持着不欺负残疾人原则，李绪没搭理他，只挑眉看向他手里醋。
岁开始已经痴迷于下棋。
“李绪——”
大概是窦遥声音太轻，李绪压根儿没听见。
他双手插兜在听歌，直到被只提醋瓶子手拍下。
“李绪？”
下课铃声响起，李绪缓慢地伸个懒腰。
就差打呵欠。
窦
Howoldareyou，怎老是你。
阳光不冷不热，岁月勉强静好，李绪背手站立。
——假如忽略他那脸不屑话。
呃。
有时候真搞不懂电视剧里女生偷看男生干嘛非要支下巴，拿眼睛看不就行？
口个妈统称妈宝，后来李绪甚至还取个“豆宝”绰号来讽刺他。
窦遥是妈宝，简称豆宝。他们身边不少人错听成豆包，所以后来豆包成窦遥小名。
话说回来，窦遥他妈虽然凶，但人心都是肉长，再说楼上楼下住着给孩子吃顿饭不算事。
不过李绪知道自己不受欢迎，所以干脆冷声拒绝：“谁要去你家吃饭，滚开。”
“……”
窦遥问：“你吃饭吗？”
李绪倏地把目光收回，恶狠狠地剜他眼。
他在讽刺。
定是这样。
大院里谁不知道爸是后爸，连口热饭热菜都懒得给？
这回终于有反应。
李绪摘下耳机，发现是楼上小瘸子，恢复面无表情。
窦遥轻轻动下鼻子。
“你背包开。”
取下包检查整圈，拉链明明拉得很严实，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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