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妈烦。
他抓抓头发,想起下周有人不在,心情终于好转十分之。
转念想又觉得自己是有病吧,窦遥在又怎样,难道还在乎自己在他面前形象?
周五放学帮人直奔网吧。
席雯父母是做生意,平时就保姆照顾她,反正
什意思?
他妈怎就让人生气。
而且你话说半又是什意思,明天走,哪天回?
“……”
算,跟有什关系,爱回不回。
“说下次!”
李绪绷着脸快发火,窦遥站起来收拾书包,背对着他说:“找席雯借相机,暂时不会还给她,你愿意拍就下个月拍。”
下个月?
“明天要去省里检查身体,本来不想跟你说。”
窦遥顿下。
“现在怎办。”不让看脸,他就看着床,“你棋。”
膝盖把棋局搅乱,棋子散得床单上到处都是。
李绪蓦地松手。
他低头整理,翻身去够角落子,呼吸有点乱。
窦遥在床尾帮忙,长手长脚,不急躁但很麻利,没多久就把子捡回来大半。
他抬起头。
只见窦遥旋开瓶盖,倒出三枚又装回两枚,就着水吞下剩那枚——钙片。
“你在哪里买?”转过脸,窦遥看着他,“味道很甜。”
李绪猛地收回视线:“不记得。”
“好吧。”
第二天早起李绪又迟到。
翻墙时候他被值日生抓住,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何敏敏把他拎到办公室训半天,训完歇口气,要求他下周在升旗仪式上做检讨。
“不可能。”他撇脸。
敏敏瞪他:“你是老师是老师,以为在跟你商量呢?没说,千字检讨写完改。”
李绪露出错愕表情,过两秒,听到他微微放低声音:“有时候你真很让人生气。”
“?”
老子气谁。
说完窦遥就背上包离开,并且不忘把房门关上。
晚上监督两个妹妹洗完脸刷完牙,等她们都睡,李绪回到自己单人床上,睁眼望着天花板睡不着。
“要数遍吗。”
“不用。”整理棋子声音不小,几乎盖住李绪有点冷淡却莫名加快话,“吴作富快回来,你走吧。”
“那跟去家?”
“你烦不烦,赶紧走。”
“拍照呢?”
但还是看着,目不转睛地看,甚至身体也转过来正对着床。
房间这小,床跟桌子之间也就能塞下他坐那把椅子。李绪伸手就拽住校服领口,动作粗鲁地把窦遥抓过来,低声警告:“不做作业就滚,再看下眼睛给你挖出来。”
窦遥是双眼皮。
盯着某个人看时候会显得很专注。
他被李绪抓得有点狠,所以身体是前倾,双手撑在床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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