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窦遥，窦遥似有所感，下
秒抬眸扫
他眼——然后把身体转30度，挡住。
“……”
说要抄吗？
放眼望去，整个教室半数都在抓耳挠腮，还有想要不劳而获
庞雷雷这种，就差把眼珠子架前面那位肩上。
观察完毕李绪转回视线，只见窦遥把卷子翻面。
……妈，想弃考。
他不情不愿地坐到窦遥左边，靠墙位置。窦遥侧过目光，他偏脸，手插兜冷声：“看什
看。”
窦遥：“到右边来。”
“？”
“间隔落座，跟你要隔个过道。”
“……滚。”
李绪把人忍无可忍地扔出去，夜里闭上眼睛脑子里都还是这六个字——角膜直径过大。
那叫黑眼珠，狗逼。
早自习结束孙胖就抱着教案进来，宣布下周要搞本学期第次摸底，而且这回考场不按成绩排，而是完全打乱。
8班班任也同时宣布这事，换来片懵逼。
走出网吧李绪快步回家，窦遥连他影子都没踩着。
第二天他大迟到，翻墙被教导主任抓住。第三天翘课早退，班主任网吧抓人未果。
“这边建议亲把学费退，别花冤枉钱呢。”迟钦无情耻笑，“反正学校公共设施您老人家也没享受到。”
李绪顶着浓浓黑眼圈臭脸望窗外。
烦。
……狗逼为防他瞄选择题，居然从大题开始做。
至不至于。
那瞬间真很想把课桌砸他脑袋上。
监考老师虽然谁也不认识，但不出半小时就锁定目标，凉飕飕望着李绪：“某些同学别在下面搞小动作，告诉你们，老师在上面看得清二楚。”
“……”
这该死习惯。
换完座开始传卷，李绪脸不爽地拔开笔盖，管它三七二十先写上自己名字。
然后就陷入长久沉思。
为什这张理综卷子上都是中文，但好像不认识中国字？
“就得让你们提前适应适应情况，等到高考谁迁就你？到时候什样人都可能坐你旁边，可能有动静还可能抄你们。”
窦遥无所谓，反正在哪都是考。
李绪也无所谓，反正在哪都是睡。
考试当天窦遥早早进考场，把笔跟草稿纸都摆好，抬头正好看到某个懒散身影走进来。
两人视线对上，李绪脸色秒变。
昨天跟某人起做作业，做完他滑手机，滑到视频网站新更动漫，才扫眼，窦遥就问他：“你喜欢身上系皮带？”
……大腿上那玩意叫绑带，不叫皮带谢谢。
直接就着李绪手点开排行榜，窦遥开始部部认真浏览。
他目光本来就专注，看动漫也跟看数学题差不多，脸科研氛围。
“还是，你喜欢这种，角膜直径过大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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