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绪猛地静止，垂眸动
动唇，又把听筒从左手生硬地换到右手。
“姓窦
你他妈再敢胡说八道
句……”
声调还是冷，但表情就不定。
电话里安静小会。
窦遥低低地说：“快点跟阿姨谈，
等不及。”
窦遥顿几秒，低声问：“你是不是听到打电话？”
“。”
李绪别开脸看向窗外，脑袋火。
“他去参加篮球赛，让帮忙瞒他父母。拿他当亲弟弟。”
“……”
“……找茬是吧。”
电话那头安静片刻，说：“是找借口想见你。”
李绪僵瞬，心跳漏拍。
骂人话在喉咙里转好几圈，最终变成安静再安静，招架不住。
窦遥说：“那过去。”
结果客房座机直接响。
叮铃铃声音好多年没听过，吓得李绪激灵，皱紧眉头压着火从床上爬起来。
“睡？”
“……”是窦遥。
想把人抓过来揍顿，心里那股酸涩却又无端冒头，导致李绪没说话，想直接把电话给撂。
有看到。
进去找到迟钦等人，他们说李绪困，上楼睡觉去。窦遥往楼梯口望眼，没说话。
才晚上十点多。
李绪躺在客房里发呆。
今天这天像坐过山车，先是拜师失败，然后坐窦遥车来这，跟老同学起吃饭、喝酒，泡温泉，跟窦遥说些话，还接两次吻，每次时间都很长。
李绪弯腰从外套里摸烟，摸到抽出根咬住，烦闷又羞耻地敛眸：“知道。”
他很少答应别人什
事，但只要答应，就会不计后果地去拼命。
什鬼弟弟，什烂借口。
李绪抓下头发，站在床边摸烟盒，没摸到，低声骂两句脏话。
窦遥忽然叫他：“李绪。”
“干嘛？”他满脸烦躁。
“你在吃醋。”
“不要！”
“嗯？”
“窦遥问你，”李绪想想，不知道怎开口显得比较自然，干脆就硬邦邦地直接问，“这五年你有过别男朋友吗？”
“……”
“比如那个叫嘉屹。”
窦遥问：“外套在不在你那里。”
他偏头扫眼：“……明天还你。”
“嗯。”窦遥又问，“你有没有苹果充电线。”
“没有，找迟钦去。”
“安卓呢。”
很多事在梦里都没想过。
望着漆黑天花板他出神很久，周遭也没什多余动静，卫生间花洒莫名其妙在滴水，静悄悄又冷清。
直到半个多小时后才听到迟钦他们上楼声音。
又过阵子，手机持续震动。
他没接，懒得动，管对方是谁也不想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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