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遥不想他难堪，停在这里没继续往下，只是垂手又握
握他
指尖，是种安抚意味。
“没羽绒服穿而已，又不是没饭吃。”李绪撇开脸，不去看那些衣服和窦遥。
其实回想起来确实过得不太好，吃不饱穿不暖还要挨打，但记忆里除这些还有很多其他点点滴滴。有学校，有飞鱼网吧，有棋院，有羽毛球场笨拙身影，并不觉得自己有多惨。
不过突然被窦遥这
提，好像是有点可怜。
窦遥说：“从小到大你衣服都不够穿，但你从来不跟
求助。”
李绪直觉自己被玩成奇迹暖暖，而且他有证据。
随随便便扫眼，正装、休闲装，甚至连睡衣都有。具体什价格他不清楚，但是没人口气买这多好吗？又不是明星。
“花钱之前你能问问吗？他妈根本就穿不这多衣服。”他把人从床上扯起来，凶巴巴，“现在就拿去退。”
“吊牌都剪怎退。”
“谁让你买？老子自己有衣服，你他妈施舍是吗？”
“听你师姐说你就穿这身去拜师。”窦遥目光平缓地扫过，此时无声胜有声。
“老子这身怎？”
“嗯，好看。”
就是浪费这张脸。
李绪踹他小腿：“窦遥你他妈再敢笑下，老子绝对把你眼睛挖出来。”
出来就出来，老子怕过谁。
推开衣柜门，房间居然比柜子里头还黑。李绪倚着柜子冷笑，然后懒散地站直身体。
结果迈腿就差点被绊倒。
“。”想骂人。
“去开灯。”窦遥说。
“那是因为——”
你生活也没有
“没，”窦遥平声，“就是想给你买。”
“因为你很有钱是吧。”李绪眼皮微垂，脸冷漠，“老子知道，用不着你展示。”
窦遥没吭声，只是拿手掰下他下巴，他用力把头转开。
“李绪，记不记得们十三岁那年，你在走廊冻得发抖。”窦遥手指插进他发间揉揉，“还有高中那几年，不管多冷你都只穿校服，个冬天要感冒好几次。”
“都过去事，有什好提。”李绪微微僵住，声音很低，“早就忘。”
肯定没踹疼，但窦遥向后退到床边坐下，伸手把他拉到跟前。
“给男朋友买衣服天经地义。”
李绪不满地扯扯嘴角：“不是没钱吗？”
“买十套衣服钱暂时还有。试试看，不合适再选。”
“……”
房间骤然变亮，李绪适应好几秒才把眼睛完全睁开。
“？”
眼前多出个巨大挂衣架，上面少说也挂十几套衣裤。
窦遥：“给你买，要试试吗。”
李绪表情从震惊到迷茫，差不多半分钟后才拧紧眉：“有钱没地方花？又不缺衣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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