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绪有点被自己肉麻到。他揉把脸,情绪复杂地摸车门:“没事吧,没事先回去。”
结果他男朋友没给他逃走机会。
两人起回家,李
“可能处理事情方式是不太对,但当时也才十七岁,换成你你能处理得多对?”
他希望自己在窦遥心目中是好,希望回忆是好,希望窦遥前途是好。年少他不懂处理那种复杂境况,所以才走之。
“不过现在可以全都告诉你,其实当时——”
“不用。”窦遥没什波澜,“都知道。”
李绪硬生生把话咽回去:“喔。”
“觉得你认识以后,”他顿半秒,下颚绷得很紧,“过得不太好。”
窦遥拧紧眉:“从哪看出过得不好。”
“……”
“是不是觉得什事都自己来,很讲义气很不起?”
“……”
他知道?
所以这几天才这反常,忙到连个面都不露。
李绪木片刻,问:“你怎发现。”
“看你转账记录。”
原来是那天晚上。
“但不知道你刚才那句意思,什叫很早就把当男朋友?”
“……就字面意思。”
李绪侧着身,窦遥静默地等会,刚想把目光从他脸上收回,忽然听到他接着说:“就是很早就喜欢你意思,就是从小到大只喜欢过你个人意思。”
说完车里出奇安静。
李绪看向窦遥,发现他分毫未动,但原先握着方向盘指关节却松弛些,下颌线也不再那冷淡。
无言小会,李绪抓抓头发,有些烦躁地反驳:“义气个几把,这不叫义气,窦遥,这他妈叫——”
“叫什。”
这回换成窦遥语气冷淡,李绪声线紧绷:“……叫在乎啊,不然呢。”
说不出口是因为在乎,宁愿自己扛,不求助也是因为在乎。现在可以告诉你是因为你过得很好,没有被连累。
“窦遥,从很早就把你当男朋友,你也是老子初恋。”他收起下颌敛声,“所以很在乎你事,明白吗。”
“为什要还跟你无关债,而且还搬到别城市去。”窦遥淡漠地盯着他,“是不是不想欠?”
李绪摇摇头。
车里光线很暗,外面又是深夜,气氛显得很沉闷。
这种事情还是应该说清楚吧。他把身体正过来,挤在狭小空间里放低声音:“不光是这样,窦遥,主要是怕影响你。”
当年那件事落到别人嘴里,不就是他继父跟窦遥妈偷情?而且吴作富这狗逼还骗光女人钱,这些话说出去能听吗。李绪是冷心冷肺,但他从来没有不把窦遥放在心上,相反,他把跟这人有关切都看得很重,所以才会宁愿自己去背这份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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