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汀拿起衣服,换上,穿最后件时,有些下不去手。
小兵常服是靛青色,不丑,料子厚实,还挺阔有型,可这常服是配战裙,黄色底,镶边还绣有紫色小花。这……猛男们穿着比武配箭,倒没那显眼,他穿上,是不是有点娘?
“这个能不穿?”
“不能!”申姜坚定摇头,“北镇抚司规矩,衣冠不整者,杖二十!”
叶白汀:……
“换……你们衣服?”叶白汀皱眉。
“怎,少爷还瞧不上?”
“不敢,只是——”叶白汀刚想说为什,眼神顿,唇角勾起来,“只是不知申总旗今日吃什,胆子肥紧。”
太明显,这是让他出诏狱,穿小兵衣服才能掩人耳目!
申姜啧声:“没劲,还想卖个关子,就知道你这心机,唬不住。”
转去书房,看书?和妻子闹别扭?还是当天发生什事,需要和谁交待,讨论?
从时间上看,死者掌理家中庶务很久,早就游刃有余,应该没什和谁需要交代讨论,就算有,第二天也不迟,不用这赶;从脾性上看,死者是个老好人,平时对家人算上是悉心照顾,常感叹自己做还不够,应该也不会和人有什积怨?要有早闹过,不会在这样天无缘无故搞事。
这天下来,昌家从上到下,所有人都很累,凶手也不能免俗,为什不早点或迟点,非选这晚动手?就算不累,不怕人多眼杂,被看到?
叶白汀大脑转动,刻未停思考,做梦都似乎身处犯罪现场,环境,动机,方式方法选择……
第二天起来,还差点因神思不属,分粥时把属于自己多那份给出去。
叶白汀:“废话少说,去哪?做什?”
申姜嘿嘿笑:“头儿手里事有大进展,不知道要祸害谁去,点堆人跟着,今儿个北镇抚司空虚,申总旗独大!有这机会,还跑什腿问什供,老子直接把人给请过来,少爷你亲自问!”
叶白汀十分意外:“昌家人来北镇抚司?昌弘文可是工部尚书……”也能请到?
申姜瞪眼:“工部尚书怎?爷还是锦衣卫呢!那诏狱里,有个算个,都是官身!爷亲自请,他昌弘文敢不来!”
行叭。你是锦衣卫,你牛逼。
他以为今天申姜会早早过来,可等很久人都没来……这傻逼不想升官发财?
午时过很久,他才等来姗姗来迟申姜。
“起来,跟走。”申姜看看左右,压低声音,神神秘秘。
叶白汀不明所以,跟着他溜着墙边,专门挑阴暗地方走,拐过道门,走进个房间,房间很小,正中间放着张桌子,桌上有套锦衣卫小兵常服。
“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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