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姜:……
行叭。你厉害,都听你。他左手捂嘴,右手比个‘请’动作。
“死者从高处坠落,多处骨折,此处有血荫——”叶白汀拿起那段骨头,给申姜看,“乃是生前伤,也就是说,死者被人以石块重击脑后,还没死干净,就坠崖。结合你前言提及马车残骸,死者应该是被人重击至晕厥,放进马车,马被鞭策前行,速度极快冲到山崖,掉下去。崖下无有人烟,
觉是睡不成,他抹把脸,转去叶白汀牢房。
“祖宗!亲祖宗!您能不能稍微心疼下?再壮牛也不能这没白天没黑夜使啊!”
“哦。”
叶白汀安静好会儿,没有说话,申姜正纳闷呢,他又开口:“心疼完,们开始吧。”
申姜:……
申姜这几天忙脚打后脑勺,得盯着人在昌家找东西,得帮娇少爷跑腿到各官衙调失踪人口记录,得时不时应付上头指挥使召唤,还得随时提防着布松良——这小子阴得很,别自己活儿干差不多,再给别人摘桃子。
连晚上给媳妇交公粮精力都没有。
是真惨。
好不容易忙里偷闲,躺春凳上眯瞪会儿,还没睡实在,又叫人拍醒!
“滚你娘蛋!今儿就是天王老子来,老子也要先睡觉!”申总旗,bao怒,“就是死在这儿,被指挥使杖刑,被媳妇罚跪搓衣板不让进门,老子也哪都不去!”
这他娘才两息吧,就叫‘心疼’?你敢不敢让老子休息盏茶!祝你单身辈子!单身辈子知道!没人会嫁给你,没人给你暖被窝,没人知冷知热,没人给你张罗饭菜,你在这北镇抚司浪辈子吧!
叶白汀不知道申姜在想什,也懒得猜,指着地上白骨:“死者男,及冠之年,不超过二十五岁,肩窄胸狭,头骨相对较小,他很瘦,个子不高,骨上多有齿痕,乃是野兽啃噬所致,颅骨顶侧靠后有塌陷性骨折,骨折周边整齐,着力点以中心往外呈放射状,该是被不规则重器击打所致,大概率是——石头。”
申姜控制不住打哈欠:“这种死因算是常见,没办法确定死者身份吧?”
注意力太难集中,他都没发觉娇少爷今天声音有点哑。
叶白汀横眉:“闭嘴,说你听,没点你名前,不许发问。”
牛大勇刚挨过杖刑,屁股蛋子还疼呢,换别时候,也不会过来触老大霉头,但这回不样,叫人是娇少爷啊!
“老大你醒醒,是娇——叶先生找你啊!”
略快语速中带着兴奋……自打见识过叶白汀智慧和身手,牛大勇就彻底沦陷成为迷弟,这种级别大佬金大腿闪闪发光,怎可以不抱!你要懈怠别人可就冲上去!
申姜:……
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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