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汀继续:“死者左边颈侧致命伤非常深,伤口在后颈痕迹位置靠下,几乎齐肩,前颈则靠上,过喉,伤口贯穿方向应该是从后往前,角度如此偏差,该是凶手左用将死者摁在地上,右手持凶器,完成这个过程。”
仇疑青颌首:“伤口深,却不见反复模糊,二次下手痕迹,凶手对人体要害应该有定解,可能有武功,但武功不高。”
“有,有点麻……二位爷……能起来?”申姜感觉自己要死。
然而还是没人理他。
叶白汀:“这个下跪方向有点奇怪……对面好像是青楼?”
仇疑青和叶白汀照着图画上比例,起退后几步,驻足细看。
叶白汀:“不太像欣赏。”
仇疑青:“也没什好欣赏。”
叶白汀皱眉:“往前推作案时间,该是深夜,这种距离,黑灯瞎火,应该看不清?”
仇疑青颌首:“也不像在思考怎杀,凶手明显有很强计划性,什步骤先什步骤后,安排很好。”
什,什?跪下?言不合就罚跪?
申姜震惊,申姜委屈,动不动就叫人下跪,指挥使您怎?这不是您风格啊!
他转向娇少爷,想要用眼色问个意见——
娇少爷给他意见,冲他点点头,意思是:跪吧。
生怕申姜脑子直不明白,他又加句:“就用死者姿势。”
仇疑青:“妙音坊,姑娘卖艺不卖身,做是‘知音’生意,琴师最贵。”
你们还说,还说!到底有完没完?能不能让起来,你俩再甜甜蜜蜜?屁股真好疼啊……
申姜正哼哼着,想着得琢磨个主意让这俩人看看他,突然就见仇疑青不满看过来:“你为什还趴在地上?”
叶白汀还‘关切垂问’:“手断?”
申姜:……
叶白汀若有所思:“这是与主街相连暗巷,凶手在此悠闲行凶杀人,不怕被人知道,除夜色掩映,是不是还确定……死者不会招来人?”
仇疑青眯眼:“如此,凶手对四周环境该很熟悉,也对——”
叶白汀目光凛:“也对死者非常熟悉。”
“……属下可以起来?”申姜以别扭姿势跪在地上,弱弱挣扎。
然而没人理他。
申姜瞬间明白,这是让他还原现场?您二位倒是早说啊!
换别时候,他二话不说就干,可他刚挨过板子,屁股上伤还没好呢,就死者那反剪手手脚被绑脸贴地撅屁股朝天跪姿,他怎来?来不啊!
仇疑青:“嗯?”
不用多,只个鼻音,申姜就懂,来不也得来!这俩哪是怜香惜玉?非让他跪,非让他跪!不是,你俩玩什不行非得玩!
然而他只是个微不足道百户,只能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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