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试试。”
玄光已经准备好,微博打个响鼻,叶白汀乖乖任仇疑青拎上马背,和他共乘骑。
骑马技术出没出师,他不确定,但这庄子上没别人,更没别马,他只能怎来,怎回去,不过……这应该是最后次,他与仇疑青共骑?
还是那条路,风雪漫漫,长路遥遥,好似天地间只剩下彼此心跳。
叶白汀这次没有睡着,思绪随着漫天雪花,不知飘到哪里,时想相子安那头有没有进展,可有找到合适人,时又想到燕柔蔓,她初进牢狱,不知这个年过得怎样?
没有尸体,叶白汀可以什都不用想,觉睡到天亮,想赖床多久就多久,醒来就有好吃,随便他选,吃完玄光就会溜溜达达过来,要载着他四处玩,嗯,可能顺便还要收到只会使得各种指导,吃完饭下午继续,然后就是舒适温泉泡澡,会有木质小托盘飘在水上,放着各种各样吃食,岸边有梅花相伴,池里有兴趣相投男人对饮,偶尔风起,天空会落下雪花,酒杯里会漂有梅花花瓣,每每这种时刻,都很惬意。
他和仇疑青好似永远都有话聊,相处从不尴尬,不说话时,只是静静伴着,也觉夜色美好,人生漫漫,好景不过当前。
然而时光再美好,终究有限,仇疑青身为锦衣卫指挥使,日理万机,哪怕在休沐,也是要通过飞鸽传书处理紧急公务,而飞鸽传书再方便,也不是什事情都能处理,有些事还是得回北镇抚司。
年初五,二人就收拾妥当,离开庄子。
叶白汀有些舍不得这里温泉,静静看很久:“还能再来这里?”
世间人千千万,性格千千万,有穷凶极恶之辈,杀人从不觉得是负担,也不觉得是罪恶,甚至沾沾自喜;也有心地柔软之人,受过教育和修养不允许做出这样行为,遇到难事,往前踏是深渊,往后退是苦楚,杀不杀人,心里都难过……
怀里人叹气叹太明显,仇疑青:“怎?”
叶白汀看着茫茫飞雪:“没什,就是觉得,想做事……很多。”
可纵有腔热血,心比天高,也没能力管得天下所有人。
仇疑青低沉声音响在耳畔,如既往坚定有力,似乎从未动摇:“本使是上官,也只是执刀之人,世间人千千万,方能组成家国,家国不是个人家国,仅人之力,又如何能走远?天下希望并不在你,而在每个心有信念之人,天子政行,便该是教化之功,盼有朝日
仇疑青越过他:“再撒个娇试试?”
叶白汀:……
他转身跟上:“什时候撒娇?明明是求你,是求来!”
“这不是知道怎做?”
“那再求你,就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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