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汀刺赵兴德两句,就有些索然无味:“当时与管修竹相熟同僚,现在还有谁,指挥使都要见见,问问。”
叶白汀知对方误会自己,看轻自己,偏绽出大大笑脸:“管修竹。”
“这人……不是早死?案子都结,刑部查问,证据确凿,大理寺复核无误,还有什好问?”提起死半年人,赵兴德非但没放松,神情反而更紧绷。
叶白汀就道:“他本人自是没什好问,指挥使要问是另个——管修竹死前杀人,赵大人知道?”
那具拼不全碎尸,他已验出死期绝非在半年年,若管修竹尸身无误,肯定不是凶手,但这件事他知道,仇疑青知道,别人不知道……便可以用。
赵兴德果然愣下:“他还杀人?谁?”
,属下也要有属下眼色,你赵兴德提起户部尚书不也是这个调调吗,怎,你可以,别人就不行?
见小仵作眼皮下子耷拉下来,仇疑青眯眼,看赵兴德也哪哪不顺眼:“本使还以为,能坐到这个位置,赵大人至少还有点脑子。”
赵兴德:“啊?”
仇疑青:“还是多学学为人处事好,祸从口出,赵大人当为自己性命着想。”
赵兴德:……
叶白汀眉平目直,稳很:“命案细节尚在调查阶段,不方便透露,赵大人不需要知道,只要知道这个案子归北镇抚司管,户部上下需得配合,就行。”
赵兴德瞪着叶白汀,好大口气!姓仇从哪找来小情儿,白白净净漂漂亮亮,嘴里还挺能说,不怕规矩辖制也要带着人四处走,官署都敢来,就不怕别人参他本!
叶白汀心里只想笑。
这人看就是消息不灵通,只顾在自己这亩三分地威风,都没关注别处,别说东厂西厂公公,连人家燕柔蔓都知道他身份,知北镇抚司有‘戴罪立功’机会,赵兴德却只会以貌取人,见他没穿官服,长又稍稍年轻些,周正些,就给他身份定性……
蠢成这样,往后仕途怕是艰难。
怎言不合又骂人!他这脑子,刚刚到底是被肯定,还是被骂啊!
仇疑青骂完人就又不说话,看眼叶白汀,轻轻点点头。
叶白汀就知道,这是领导给自己撑腰来!你赵兴德不是不想和这样下级小兵说话吗,今天指挥使就给你这个机会,所有话,你都必须得跟说!气死你气死你!
他沉声道:“指挥使来户部官署,自不是没事遛弯,是过来问命案。”
“命案?”赵兴德想和仇疑青说话,奈何仇疑青不理他,他只能跟小人得志,笑得像小狐狸似小白脸说话,表情那叫个难受,“这大过年,哪来命案?外头谁又惹事,还连累到户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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