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
热水……全部排进
护城河……
叶白汀理解重点当然不是污水，古代环保治理不是问题，河流自
净化完全能平衡生态，冬日天冷，易结冰，护城河冰层因环境地理影响，薄厚层数不同，大量热水浇下去，影响不冰下自高往低水流方向，却能融化上面冰层，冰化，水量多，流速和环境影响，原本应该被冲更远东西，很可能会因为
时冰化，水流方向短促改变，前行方向发生变化，被冲抛，被甩走，甚至被卡在某处。
仇疑青手指蘸着茶水，在桌上画个简单缩略图，是从管修竹宅子附近护城河道，到头骨发现地方，用箭头标出中间地势影响，水流方向，百姓们聚集扎堆，宰杀牲畜地方，算算影响，头骨在那里，竟然是刚刚好。
若申姜在这里，可能还会多问两句，叶白汀却立刻明白：“死亡时间，不管那个被碎尸人是不是孟南星，他死亡时间，必在腊月二十三之前，头骨很可能就是在腊月二十二抛出！”
仇疑青颌首：“孟南星，管修竹，都是户部人，也都经手过去
忍不住又喝口茶，声音缓下来：“知道腊月二十三是什
日子？”
叶白汀当然知道：“小年啊，扫尘，祭灶，‘忙年’开始，大多数百姓从这天开始，进行过年准备各种忙碌。”
“除扫尘祭灶，还要忙什？”
“熬麦芽糖？杀鸡杀鱼？富户话，杀猪也不是不可能。”
“做这些事，需要做何准备？”
“工具，刀子剪子，锅，水……”叶白汀说着说着，话音顿，眼底迸发出亮光，“要用水，大量水，热水！”
寒冬腊月，要做那多活儿，洗那多东西，用凉水不冷吗？且但凡要宰杀带毛动物，很多时候是需要用开水烫皮，不烫下，毛根本拔不下去，需要大量用水，夏天还好，冬天水积在院子里很难排出去，还会形成薄冰，不方便进出，那哪里方便呢？当然是河边！
若是约定俗成日子，大家都做这些事，还会结伴到河边，边聊天边干活，心情也舒畅……叶白汀以前就见过类似热闹场面，在远离城市乡村，临近过年，大家各自提工具东西，结伴去河边做这样活儿，会直接在河边不远处搭灶，滚滚热水随时烧着，做完帮帮你，你做完帮帮，有时晚饭还会起约着吃，对百姓而言省事，又应过年景，热闹，也开心。
“不错，很聪明。”
仇疑青大手执壶，也给叶白汀续茶：“锦衣卫已经调查取证完毕，年前，腊月二十三那日，有很多百姓聚集河边，做灶烧水，宰杀鸡鸭猪羊，用大量热水，废弃污水全部排进护城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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