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时寂静,空气紧绷。
叶白汀视线环顾圈,见申姜不停给他使眼色,眉毛都快飞出去,只得面带微笑,浅声道:“今日北镇抚司上下忙碌,有些证据又得申百户亲自去取,时间便晚些,好在夜够长,屋够暖,今晚,便劳烦诸位大人赏个面,听听案情故事,配合指挥使抽丝剥茧,解惑真相。”
仇疑青话音冷肃:“若是不想在这里也可,诸位皆请随意。”
座上人迅速交换个眼色,没谁动作,心里是否有想法……别人就不知道。
贺鸣也没动,只是端茶,个‘不小心’,把茶盏掉在地上,茶盏落地即碎,发出好大声响。
他光是想想接下来少爷各种手段,逼凶手从负隅顽抗,死不承认,倒被戳穿真面目,证据在前,不得不承认事实场景,就摩拳擦掌,恨不得现在就看到!
要不说指挥使和少爷不是般人呢,就这场景,他们还能憋得住,个个脸上没什表情,看起来跟谁欠他们千两万两银子似,他这里,光是控制表情就已经很费劲,坐什坐,还是站着,能动动爽!
厅堂肃穆,安静无声。
仇疑青高坐案几之后,声音微扬:“今日缘何请诸位前来北镇抚司,想必诸位心中已经明晰。去年夏日,江南水患,户部奉旨拨银赈灾,不想库银拨出,到江南时竟不足三成,中间贪墨者何人,为祸者何人,袒护者何人——及至今日,案情更生波折,又添两名死者,管修竹‘畏罪z.sha’,显是误判,今次真相呈堂,还请诸位做个见证。”
这话贺鸣就不爱听,去年案子是他主理,说这明确,让别人怎想他?岂不是显得他很无能?
就这点声响,厅堂大门立刻被推开,两队锦衣卫随即冲上来,数量得有二十来个,个个飞鱼服加身,绣春刀出鞘,刀锋在夜色中泛着茫茫寒光,冷厉眼神下,都是杀气。
所有人:……
就这阵仗,谁敢走?稍微
“若真证据确凿,真相明晰,指挥使直接呈送御前便可,不必如此冠冕堂皇。”说好听,你不也是证据不足,想着把所有人叫到起,博把?
“北镇抚司办案,不似刑部,”仇疑青倒也不急,话音慢条斯理,“动机,物证,人证,口供,每样都要严丝合缝,有点对不上,存有质疑空间,便不算事实明晰,不能结案。”
贺鸣脸僵,皮笑肉不笑:“倒也不必将你分得这清楚,朝律法严明,刑部办案也都合规合矩,从无擅专,指挥使若有意见,何不御前弹劾?”
“贺大人很急?”仇疑青眼皮撩,“可惜本使这里,办案优先,折子要稍后才能呈往,要委屈贺大人多自在片刻。”
贺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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