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御,连御……”岑禛努力从自己回忆中挣脱出来,这些记忆他早该忘却,现在回想起来也恍若隔世,他知道现在自己有更重要事情要做,“连御,你不会有事,在呢……”
“你在?”连御抬起眼眸,湿漉漉眼珠盯着他,然而就在岑禛以为对方会扑上来时候,连御瞬间哭得更厉害,“你个骗子!你根本不在,那卑微地祈求过,那……那……”
“……”岑禛赶紧低头打开最后管人造信息素,他发情期症状已经严重到产生‘连御哭得真好看,让他这哭下去也未尝不可’错觉,再这样下去他得笑看连御跃而下。
要不就让开门吉两刀把他和连御腺体都挖走算,发情期这种祸害就不该存在于世。
他还没吸两口人造信息素,连御忽然愤怒地把塑封管拍飞,哭吼道:“还在这里!你当着面做什呢!!”
伤心至极,“为什还会醒过来,为什只有个人,为什那黑地方还要让次又次地醒来。”
死不?黑?岑禛从连御话中只能联想到精神黑洞,但他当初不是在精神空间消失之前z.sha吗,怎还会陷入精神黑洞?难道当初没死成?
发情期间岑禛本就精神不济,呼啸风中他忽然恍惚下,耳边哭泣声逐渐化为两道,道来自成年男人,道则更为年幼,似乎是个六七岁孩子。
曾几何时,也有个无辜幼童如此声嘶力竭地哭泣过,在茫茫浩瀚雪地中,除间被素雪包裹空旷寒冷小木屋之外,他身边就只剩下枯树和自己脚印。
他无处可去,他除哭之外无计可施,他被困在这里,原因是个面目模糊女人留下块糖果,以及句话:
大家都是发情期,岑禛脾气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抬起头就要发飙,眼角余光忽然瞥到两道黑影从高楼墙面上扑过来,显然是陈无忧找安保绕后来制伏连御。
“妈妈有点事情要离开下,小禛在这里乖乖等妈妈哦。”
年仅六岁岑禛乖乖地等五天,等到木屋柴火燃尽,等到吃雪嚼冰,等到棉衣湿透贴在身上如同寒石,等到脸和手都冻得起皮,呈现病态红,他终于意识到什,确认什,歇斯底里地哭起来。
只可惜因为太过虚弱,连哭都是微弱,像是刚出生幼兽,不过两声就哑,只有泪水簌簌而下,在雪地中如刀般割着脸。
他从来不是天生冷淡,他也曾天真烂漫,会因为块糖欣喜,会期待妈妈早点带回更多点心,期待妈妈早点回来,期待妈妈回来……
或许他们个人在永无止尽黑中痛苦不堪时,另个人又在望无际白里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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