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怕什
？”厉醒川沉下声。
“
——”凌意喉间滞涩两秒，艰难开口，“你明知道她不喜欢来找你。”
厉醒川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也不喜欢你来找，你还来做什？”
闻言凌意心脏猛烈
跳，眼眸微微颤动：“你怎说
？”
厉醒川牢牢盯着他，没错过他任何细微表情。看见他眼神闪躲，不禁嘲弄地笑
笑，取过支笔，在合同底页签下自己大名。
“跟她实话实说。”
“说什？”
“说早就把你忘得干二净。”
凌意莫名紧张：“怎？”
厉醒川平淡道：“刚才妈打电话来，她跟小树快到。”
石破天惊句话，亏他镇定。
凌意噌下站起来，低头看向自己这身打扮，觉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你妈妈现在要过来？那……”
“你慌什？”厉醒川微愠。
问有什要他帮忙，时之间想不出来，就说下次找他要几张签名照，他口答应。”
厉醒川在前面说句什。
“嗯？”凌意没听清，轻轻拉下他袖子，“你说什？”
厉醒川转头，目光停留在他手指上。
凌意马上松开。
凌意犹如挨闷棍，前额钝痛，那份合同递到他眼前：“你有两个选择，现在走，下楼时候自己跟她解释，或者留下来，等她走再离开。”
“……怎解释？”
以厉微对他成见，根本不可能听他解释。
“不想解释就留下来。”厉醒川面无表情。
凌意眼睛微微睁大，有些不可置信，“你意思是让藏起来？可她要是发现们就——”
岂非明知故问？
“上次来拿手机时候碰到伯母，她以为是专程来找你，所以不太高兴。”
“知道，她问过。”
“问你什？”
“问们是不是还藕断丝连。”
“倒杯水给。”
“你渴？要温还是凉，温吧。”
凌意匆忙走开。等他端着杯子出来，厉醒川又在听电话，单手接过水杯喝口。手指碰到手指，凌意心神颤，微微发汗手心在膝盖上搓搓。
“不用，”厉醒川看他眼，“别买。”
挂电话，视线也没有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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